这就出现了这样一种场面。
郑循下班后,天已经黑了,推开家门就看到小小的沙发上窝着一个人。
家里冷气开得很足,那人披着毛毯,手里攥着纸巾疯狂擦眼泪。
郑循一看电视屏幕,放着九十年代的香港恐怖片。
“你看恐怖片也哭啊?”
他不理解。
“你懂个屁啊,这鬼死得也太惨了。”
任晓源说着又擤了下鼻涕。
郑循为了避免他情绪波动太大,给他把片单换了。
清一色的轻喜剧。
这让任晓源颇为不满,跟他赌了三天气早上起床没说话。
杏欲无处发泄也就算了,连看点电影的权利都被没收。
没人权了啊!
要不说能量守恒呢,任晓源清心寡欲了几天之后,终于在这天深夜冒了尖儿。
已经凌晨一点多了,郑循原本侧躺着,背对着任晓源。
结果大腿间忽然伸过来一只黑手。
掌心很热,胡乱地摸索着什么。
“医生说了——”
郑循一把攥住了他的手心。
任晓源一个激灵,想缩回去:“你没睡啊。”
“不行。”
郑循再次强调。
然后身后传来了一声叹息。
任晓源抽回了自己的手,用被子蒙住脸。
半晌后,他又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用额头抵住了郑循的的肩膀。
“那个......”
任晓源自知理亏,声音也跟蚊子似的,“就摸一摸可以吗?其他什么都不做。”
郑循的身体僵直了一下,大约过了半分钟,他才缓缓转过身子来,摊开了手臂。
“你躺过来吧。”
任晓源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像条泥鳅似的钻进了郑循怀里。
这天晚上,任晓源就这么睡着了。
当然也如他所言,什么都没做。
但望梅止渴,大概还是起了一点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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