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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黑暗里注视着她,让虞惜都有些不自在了,偏过头。
可一会儿,脸又被他捏着掰回来。
“又躲我?”
虞惜摇头如拨浪鼓。
沈述反而笑了,是真的哼笑出了声:“真没有?”
她点头:[你不是在忙吗?我自己先睡了。
]
似乎觉得这样没有诚意,她又比划:[不想打扰你。
]
“我很乐意被你打扰。”
沈述说,声音已经低沉有力,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好久没有这样逗趣地跟她说过话了。
这段时间,他们的关系降到冰点,两人之间横亘着太多,每次见面,他总是严肃居多,或者存着几分三思而后行的斟酌沉稳。
好久好久没有这样……肆意地跟她说笑了。
虞惜微微仰起头,注视着他,水润的眼睛里似乎蒙着一层雾气。
沈述静看她半晌,用指尖描摹她的眉眼,叹息说:“虞惜,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
沈述:“我真不想当一回禽兽。”
他的语气真是正经到不能再正经,好像是她勾引她,是她逼着他不能自持一样。
偏偏他手里的力道扣着她,不让她有丝毫逃离的可能。
虞惜觉得他就是一个混蛋,什么斯文温和都是表象,剥开那层彬彬有礼的外衣,完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她还心疼他?谁来心疼心疼自己?
沈述见好就收,不逗她了,轻轻将她抱到了床上,手里略提了下被角,替她盖上:“睡吧。
等我,我去洗个澡。”
虞惜把头别开,示意他快点滚。
沈述发出低低的闷笑,想忍,但似乎实在忍不住,边解衬衣扣子边去了洗手间。
这一晚,虞惜睡得其实不太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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