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望远镜,一边翅膀明黄,如同苏绣的丝绸,一边翅膀紫黑,像是宝石熠熠生辉。
钟弥急忙去拿照相机,皇蛾阴阳蝶。
世界上最稀有的蝴蝶,千万只蝴蝶里只有一只,不会飞行,生命只有六天。
钟弥调整好视野后,却发现那只蝴蝶不见了。
“可以往那边靠岸吗?”
她问船夫。
船夫与她合作四个月,已经有了默契,听完就往那边划起船桨。
钟弥熟练地跨到岸上,听温徒问:“你去哪?”
“刚看到一只稀有的蝴蝶,应该没跑远,我去看看。”
钟弥回头,“马上就回来。”
不会飞,所以还在附近。
她拨开灌木丛,往丛林里走,四处寻找。
身后沙沙响,一看,是温徒跟了过来。
“会弄脏你衣服的。”
钟弥让他不必挂心,“我经常上岸拍摄,没出过事。”
温徒道:“我也想看看那只稀有的蝴蝶,它长什么样?我可以一起找找。”
“叫阴阳蝶,两只翅膀颜色不一样。”
而每只阴阳蝶的颜色也都不一样,如果有两只一模一样的阴阳蝶,那就更加罕有。
温徒往一个方向指过去:“是那只吗?”
钟弥一看,在一棵橡胶树上,正趴着只小小的蝴蝶,察觉到陌生的气息,在往枝干上躲藏。
她迅速走过去,拍了几张,确实是皇蛾阴阳蝶,但翅膀却一蓝一绿,不是她刚才看到的那只。
“这里好像有很多这种蝴蝶。”
温徒走到另一边,指给她看。
“啊。”
钟弥惊讶了一下,就是那只了,刚才在船上看到的,居然在短短的时间里跑了这么远。
或者说,两只,有两只一左一右地停留在叶子上,一模一样。
她收获真是大,拍完以后,紧紧抱着自己的相机往回走,高兴得不得了。
温徒看她利索地踩过一路的枝条和苔藓,不得不跟好,生怕她脚下一滑会摔跤。
走到岸边,钟弥脚步顿了顿,往四周一看。
船呢?她有些傻眼。
温徒走过来,低头确认:“应该是漂走了。”
船夫在岸边简单地捆了个桩,那根绳子还挂在岸边的一丛灌木上,末梢是断裂的痕迹。
他应该是趁他们上岸的功夫,打了个盹,忘了抛锚,绳子断了以后,就顺流而下。
“我们在这儿等他回来。”
温徒很镇定,眼下也只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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