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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吧啦的还记仇,卫杨被逗乐了:“别搁这儿得了便宜卖乖。”
接过苹果,感慨道,“我家吱宝儿是个不值钱的,对她好点她能记一辈子。
我有时候想想,就后悔,当初干嘛要给她好脸色看,现在老了平白让她多个牵挂的人,糟心还操心。”
谢逢周笑了下,没出声。
这小孩确实挺会做人,知道哪些话该接,哪些话听着就好,卫杨赞赏的目光在落到谢逢周脸上之后又拧巴起来:“你领证之前处过几个对象啊?”
知道老爷子又开始给他看相,谢逢周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个。”
顿了顿,“也没处过。”
“少忽悠人了。”
卫杨怀疑,“你这面相就喜新厌旧身经百战。”
谢逢周把纸篓推到原位置,重新靠进椅背里,抱着胳膊嗯一声,游刃有余地接招:“当您在夸我了。”
“……”
不要脸的。
屋里聊得融洽。
屋外岑稚坐立不安。
门关着她也听不见卫杨在问什么,担心谢逢周把程家的事情说出去。
卫杨年纪大了,岑稚一点都不想让他掺和进这些乱七八糟的麻烦里。
秦厌殊见她这样,干脆把她叫进问诊室,简单讲了讲卫杨的情况。
岑稚果然被转移注意力,拿出手机往备忘录里认真记饮食注意事项。
估摸着两人聊差不多了,秦厌殊随手从桌面捞起根笔,起身去查房。
岑稚跟在他后边出来。
她心里惦记着卫杨的胃病,正琢磨着下周回西河买点养胃的,心不在焉拐出走廊,往前走了一段路。
垂下的视野里铺来道长长的影子。
她抬起头,发现谢逢周正倚着走廊尽头无烟区的窗台,散漫又随意。
外套里那件冷白衬衫被日落染成焦黄色,火烧云在他身后铺了漫天,绯红热烈到如同要与夕阳同归于尽。
敞开的玻璃窗格将他框入其中,色彩对比强烈,又过着层滤镜似的朦胧感,像老式相机里洗出的旧胶片。
他透过那层撒落半空的薄绯色安静看着她,眼神让岑稚有点心跳加速。
那种感觉说不出来。
他应该是在放空或发呆,总之那双眼中透出许多情绪,就好像自己是他爱而不得的什么人。
岑稚朝他走过去,站在他跟前挥了挥手,叫了声:“谢逢周?”
被叫的人愣一下,看向她,眼神已经变得清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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