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稀记得诚太子同身旁将军起了些争执,周砚便挠挠头,“说来,我还听见一些机密呢。”
李知闻此微惊,压着声音有些好奇道:“什么机密?”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听见诚太子说退兵。”
周砚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也只听见这两字。”
“退兵?”
李知念着这两字,一时怔愣,有些难以置信,她记得诚太子是主战的。
不过战事多变,许是有其他的考虑。
只是那句“太子死,损兵六万,河西尽没”
的惨烈,总是让她不由得多想。
粮草所剩不多,退兵,岂非不是最好的一条路?
促使诚太子执意兵的缘由,如今她不知晓,也不知世上还有几人知。
因着日期将近,扶回这几天从崇仁坊骑马出,守在那春明门前,一大早就盯着来来往往入城门的马车。
估摸着夫人同二娘也该进城了。
他站在兴庆宫墙下,瞅着春明门,时辰尚早,并无过多的行人。
扶回又瞅了一眼二城守墙上站得笔直的兵卫,索性这春明门只一道拱门,一只眼便看顾得过来。
宫墙仍是灰蒙蒙的,天正暗,惹出人些许困倦之意。
扶回打了个哈欠,正想着要不去后头的茶肆前坐坐,便听见一声洪亮又熟悉的声音,震得他脑内立刻就清醒起来。
“扶回兄!”
刚过一城门时,乔游眼尖便望见他的身影。
乔游坐在马车沿外,兴奋地朝他挥手。
扶回自是听见了,他眉梢都飞扬起来,张着嘴满脸笑意,上前快走了几步。
乔游过了二城门,兴冲冲地跳下车,牵着马朝他去。
车里头的人早已笑着掀帘。
扶回一下子挺直腰杆,叉手行礼立在一旁。
“咱们多少年没见了,扶回兄!”
乔游抬手拍了下扶回的肩,许是太激动,力道便有些大。
扶回嘴角一抽,他忍着痛,仍是带笑着瞥了他一眼,随即又将目光移到那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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