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普达姆满脸鲜血,一旁的巴达维亚总督如翰燧格有些惊慌失措,他以为在旗舰上,应该是安全的,但此时看起来,好像也没那么安全。
“司令官,乾人的火力很凶猛啊!”
如翰燧格有些不安的说道。
奥普达姆的脸色露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他安慰道:“没事,总督阁下,你看,就这么会功夫,乾人的炮船已经沉了三艘,还有两三艘已经受创严重,现在已经往后撤了,放心,只要郑家敢冲港口,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双方炮舰,你来我往,乾朝的战船数量更多,几乎是三倍于荷兰舰队,但是荷兰舰队有港口炮台的掩护下,单轮火炮数量,并不逊色于乾军。
海战,既壮阔,而又惨烈,乾军前线指挥大将陈尧策,扶着有些残破的舵楼,大声疾呼道:“快装填,换开花弹!”
此时的陈尧策的战船侧舷已经破了几个大洞,船板上有着大片的血迹和木屑,许多受伤的士兵,已经被拖在一边,战斗正是激烈之时,也已经无暇顾及受伤的士兵。
听着将军的催促声,炮手们既紧张又焦急的装填,炮手们一边往炮膛里装填药包,压实炮弹,一边又抬头看向对面的荷兰舰队。
炮手大喊道:“装好了!”
“快,快,快!”
军官一边催促,一边帮着将火炮往外推,随着漆黑的炮楼伸出炮窗,炮手立刻就点燃了引线。
“轰”
的一声巨响,炮手的耳朵都有些失聪,硝烟弥漫,炮手们一面把大炮往回拉,一面从炮窗中观察着对面的情况。
令大家伙高兴的是,这枚开花弹在对面的甲板上炸开,可以想象的到,一定可以让这些西夷吃一个大苦头。
荷兰舰队虽然在炮台掩护下作战,占据了极大的优势,但是他们船少,陈尧策的战术便是不理会炮台,全力攻击荷兰战船。
船队距离越近,每一轮的炮击,都会造成极大的伤害,这种海战,拼的就是实打实的力量。
战斗打到现在,乾军战船已经沉了十余艘,打残后退的,已近二十余艘,战损已经近半。
而荷兰舰队十七艘船,也已经沉了六艘,剩下的十一艘船已无路可退,存活的每一艘船,都已经是伤痕累累。
郑成功此时脸色已经极为难看,乾军战船已经损失惨重,虽然荷兰船也受创严重,但是炮台的火炮没有任何损失,此时依然在不停的开火。
巴达维亚港口的炮台上,足有火炮上百门,每一轮的炮击,都会给乾军战船造成损失,时间拖的越久,战船的损失也就越大。
而且郑成功心中也有隐忧,一方面,若是自家的战船损失严重,必然会影响自己控制吕宋,大员,而另一方面,若是朝廷的战船折损过大,他也担心到时候朝廷上面那些御史言官,会借故指责自己。
如翰燧格看着如此残酷的厮杀,以及乾军水师蜂拥而至的战船,作为一个本土不过数百万的人口,如翰燧格对东方帝国动不动就这么多条船,心中感到有些恐惧。
而最重要的是,这些东方人的船,虽然还比不上他们的船,但是实际上已经不存在代差了,和当年料罗湾海战比起来,他们进步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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