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清根本不待他讲完。
她像突然被点燃的炸弹,直接抄起手提袋里的擀面棍,拔腿就追,嘴里大骂着:“无胆匪类!
趁天黑做坏事,算什么啊!
有种就光天化日来搞破坏啊!”
程季泽在身后喊,别追了。
程一清仍声嘶力竭:“你们就会欺负我这种小店!
就会欺负我这种草根!”
追得精疲力竭,喊得口干舌燥。
人,又怎比得过机器。
她最后拼尽全力,奋力向他们后背扔出一根棍子,棍子在半空中晃了一圈,咕咚咚掉地上,又咕咚咚滚到一旁去。
程一清对着虚空中消失的摩托车大声喊:“无胆匪类!”
她气喘吁吁,两手撑在膝盖上,身子半折叠,在黑夜长街上直喘气。
程季泽跟上来,一只手轻搭在她肩膀上,问她有没事。
“我没事。”
她抬起头,眼眶居然是红的。
他诧异。
这样硬邦邦一个人,居然也有这种时候,他非常意外。
程一清也察觉自己失态,转过脸,用手背擦了擦眼角,“追、追得太激——”
说话也喘着气,说不清楚。
程季泽问:“我去对面士多店买支水给你?”
“我没事。”
她仰起头,像在模仿台湾偶像剧,将泪水逼回眼睛里,“我就是太累——”
“不用追。
我已记下他们的车牌号,等下去报警。”
“我知道。
我记得车牌号,我也知道是什么人搞鬼,我还明白他们看不顺眼我们。”
程一清说,“我只是太累。”
她又重复一遍,眼泪突然就从眼角流出来了,“我只是想成功一次,为什么这样难?为什么我没做错事,都要被这样伤害?是否只要触动到别人利益,就要斗个你死我活?大家一起把市场做大,一起赚钱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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