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堵塞路段依然堵塞,车子困在车流里,两人困在车上,程一清困在心事里。
车子缓慢行进。
程季泽看前路,目不斜视,“你似乎有话想说?”
程一清说:“我姑丈那个弟弟的事,是你安排的吧。”
程季泽看旁边的车。
“这件事的走向,在开头就已经注定。”
程一清:“店长权力虽大,但人事任免上,还是要请示我们。
从一开始请他回来做事时,你已经想好,要找机会炒他——”
程季泽看她一眼。
她说:“——如果没有机会,那就制造机会。”
车龙松动,路况好起来,车流开始顺畅。
程季泽提了速,平静道,“程一清,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喜欢你。”
程一清想,她猜中了。
所谓的商铺失窃,只是为了赶跑他。
程季泽见她不语,开口:“你该不会要为他伸张正义吧?”
他心目中,程一清可不是这种良善之辈。
“我没在想他。”
“在想我?”
程季泽开起了玩笑。
“我在想,如果我跟你哪天利益不一致,你会不会也像这样,翻脸无情?”
车辆正缓缓驶过天字码头,夜风从珠江边吹来,带点水腥气。
江上有船只缓慢行驶,路边有人在跑步,或散步。
程季泽避重就轻:“我跟你都为了双程记好,怎会利益不一致——”
“这里只有我跟你。
何必说些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程一清说,“二十一世纪了,我不介意昨晚的事,真的。
但请你不要将感情投资,假装成真情实感。”
感情投资这四个字一出来,程季泽脸色冷了一下。
他将车子停到路旁,看向她,“不要听阿陶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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