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的贾勇表现出的冷静,理解和包容,是老吴没有想到的。
老吴暗自思忖,难道总公司来的这一批外贸员真的跟以前的那些人不一样了?
老吴缓和了语气说:“自从和总公司脱钩以后,每年春秋两季,我都来参加广交会,一次都没落下过。
从那时起,我每次都住在这里,跟宾馆这边都熟悉了。
“这个宾馆的老板以前就是这里的一个前厅部经理。
也是我这个年纪的人。
那个时候刚刚改革开放,来这里的人还没有这么多。
宾馆的生意不好,要么大家都下岗,要么有人站出来带着大家干,搞承包。
有人问他要不要承包。
他拿不定主意。
我是这里的常客,他觉得我走南闯北,有些见识,就问我的意见。
“我跟他说,做啊,一定要做啊,多好的机会啊。
这里是中国改革开放的窗口啊。
做生意的人哪儿有不到广州来的?哪儿有不来广交会看看的?这里离广交会场馆这么近,位置多好啊。
房子格局是差了一些,改造的空间也不大,可这是五十年代的苏式建筑,真材实料的,再过一百年也不用大修。
他听我的,把这里盘了下来。
这么多年,他发达了。
但他还认我,给我一个不错的折扣。
“广交会期间,广州的宾馆酒店实行季节浮动价格,原来三百一天的标准间,可以涨到八百。
五百的就要一千,八百的就要一千八。
五星级酒店一个标准间要两三千,高档的套间要五千,你说厉害不厉害?我们这里每个床位每天二百,离场馆近,走着就可以过去,还省了交通费。
“广交会期间,广州全城大堵车,特别是场馆周边,堵得一塌糊度,可以说水泄不通。
你要是住的远,每天打车就要一百多。
广交会期间,宾馆酒店可以临时涨价,出租车却没有临时涨价机制。
出租车司机都很有意见。
出租车也不好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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