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巩桐不得不回归现实?,承认一个事实?——
在她耗费一年半,挑灯夜读,拼死拼活考来一班的时候,江奕白走了。
他分明对她讲过会在一班等她。
甚至在不久前,还和她说“一班见?”
。
数九寒冬的天气?,教室窗户被同学?们关得严实?,空气?流动不畅,巩桐胸腔闷堵。
她解散围巾,大口呼吸几下,艰难得像一只不慎搁浅,在河岸垂死挣扎的鱼。
她埋低脑袋,胡乱抽出一张数学?试卷和草稿纸,抓起一支笔就开?始写。
哪怕拿到了红色笔芯,她也浑然无感。
不知不觉,巩桐的眼眶发酸发红,草稿纸上的算式逐渐扭曲变形,留下一句鲜红刺目的:
【江奕白,你食言了。
】
第25章涂鸦
随着最后一个句号画圆,神游天外?的巩桐陡然回过了神,惶恐提起笔,盯向自己无意识写出的这句话。
她怔忡地瞅了几遍,含了水光的眸子微微闪动,嘴角牵出了自嘲的弧度。
谁说江奕白和她做过约定?
估计他那句“一班见”
不过是一时兴起的顺口一说,转眼就抛去了脑后。
只是她天真?妄想,一个人当了真?。
巩桐胸腔酸涩,视线愈发模糊,再?度落笔,拼了命地划掉那行字。
杂乱不堪的赤红线条几乎覆盖了文字,她一改往日对折纸张的习惯,团起了草稿纸,用尽全力握成一个紧实的圆球。
如此一不小心承载了盛大又卑微秘密的废纸,她难以信任教室的垃圾桶,先收进书包,带回了家。
巩桐自己?都不清楚,到底花费了多少时间适应身侧一眼就能瞥见的空位。
也许是一节课。
也许一直没?有。
江奕白走得着实仓促,毫无先兆,如同凭空蒸发。
学校不乏惦记他、好奇他的人四处打听,企图探知原由,奈何?连他最铁的哥们赵柯都问?不出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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