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和瀚佳对着砸钱,所以赝品的热搜忽上忽下,以往的买主不断上门,要求晏初水亲自出具鉴定书。
依照“鉴定服务于拍卖”
的原则,各家拍卖行的艺术品经理在征集拍品时都会带上鉴画师,可鉴定是为了保证作品可以达到上拍标准,并以此与委托人商议拍卖底价,仅为拍卖业务中的一个环节,既不会收取费用,也不会出具证书。
“保真”
是墨韵在业内缔造的神话,身为当家人,晏初水鉴定名作是为了确保拍卖行不会误收赝品,避免巨额损失,维护良好的口碑。
但这不是可以用来绑架他的约束,他也绝没有给所有拍品都出具鉴定书的义务。
即便他去年亲笔写下“审视为摹本”
,鉴定瀚佳拍卖行那张《墨竹图》为赝品,也是因为买主状告瀚佳,法院委托文物局召集专家,这才请到的晏初水。
所以让他额外补发鉴定书,简直是无稽之谈。
撇开老板的身份不说,以他在书画圈的权威地位,请他看画已是不易,说一句真假更是天大的情面,知道他出一张鉴定书要多少钱吗?
有些画还没有那张纸值钱呢。
然而道理归道理,胡闹归胡闹,遇上难缠的买主,一切道理都是白搭。
就连身为拍卖师的殷同尘也被迫干起了助理的工作,陪聊安抚,迎宾送客。
周四是端午小长假的前一天,晚上七点,殷同尘送走最后一位老顾客,靠在会客厅的门上,只觉得腰酸背痛。
重新培训过的小秘书给他倒了一杯冰水,殷同尘接过来,颇为失望:“只有白水吗?”
小秘书自信地笑了笑,“赵组长已经给我培训过了,反正晏总也不会喝我冲的咖啡和茶水,所以我准备矿泉水就好啦。”
说罢,她举起手里的一瓶矿泉水,走到沙发边,递给正在闭目养神的晏初水。
“晏总,您的水,我的手已经洗过了,瓶身也做了消毒!”
晏初水睁开眼,尽管他的神色和往日一样淡然,可眼底还是透出难掩的疲倦,隔着镜片都能看出细密的红血丝,小秘书的自信一下少了大半,有点紧张地问:“要不我去给您买点罐装咖啡?红茶?”
晏初水用沉默表示不用。
小秘书松了口气,赵组长在培训时告诉她,给晏总做秘书,就是要少看少问,眼睛睁着譬如瞎了,嘴巴张着譬如哑了,这样才能不让晏总起疑心,所以她方才话一出口,当即就后悔了,此刻更是赶紧转身,不敢多留。
哪知晏初水的目光却意外地落在她的背影上,停留两秒后,叫住了她。
小秘书脚步顿住,僵硬地转过身来,瑟瑟发抖。
“晏总……您、您还有事?”
晏初水昂起下巴,自下而上看了她一圈,瞧她的模样,似乎和许眠差不多年纪,应该大学刚毕业。
“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会想马上结婚吗?”
他拧开矿泉水瓶,很突兀地问。
小秘书本就紧张,听到这话,立刻哭丧起脸,“晏总,我才刚入职,就、就……得保证不婚不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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