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爷……”
“你看见了什么吗?”
弗达大喊。
“妈的,只看见半条锡利扬河。”
哈利转头望向弗达,弗达背过身,吐了口唾沫。
贝德森站了起来。
“如果被这家伙射中,就算穿防弹背心也没什么用吧。”
他呻吟道。
“也不尽然,”
哈利说,“唯一能挡得住这种子弹的是装甲钢板。”
他在枯树上按熄香烟,然后补充说,“厚装甲钢板。”
他站上滑雪板,在雪地里向前滑动。
“我们得去跟附近农舍里的人聊一聊,”
贝德森说,“他们说不定看见或听见了什么,搞不好他们会承认拥有这样一把地狱来的枪。”
“自从去年我们实行枪械特赦……”
弗达说着被贝德森瞪了一眼,随即住口。
“还需要我们帮什么忙吗?”
贝德森问哈利。
“这个嘛,”
哈利说,皱着眉朝森林小径的方向望去,“可以帮我推车发动吗?”
29
一九四四年六月二十三日。
维也纳,鲁道夫二世医院。
对海伦娜而言,这一切似曾相识。
窗户敞开,走廊洋溢着夏日早晨的温暖气息,空气中闻得到新割青草的清新气味。
这两个星期每晚都有空袭,但她连一丝焦土味也没闻到。
她手中拿着一封信。
一封美妙的信!
当海伦娜高唱“早安”
,连暴躁的护士长都不得不对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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