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晃悠了两下,很快便又被夜风吹得“啪”
一声的合上了。
元央被冻的缩着脖子在被子里跟着感叹了几句会武功就是好,无论是皇帝还是木子李,到哪里都是来去自如的模样。
而且,这更深露重的大冷天也不怕冷。
她今日本就被皇帝折腾得有些困倦了,索性窝在被捂暖了的被窝里,懒洋洋的蹭了蹭枕头,闭眼继续睡。
皇帝则是径直回了乾元宫,他一贯有些洁癖,先去了浴池,顺便叫了苏公公去准备衣物。
苏公公伺候了皇帝半辈子,一颗心通透的很,他只是瞧了眼皇帝换下的外衣,稍稍一嗅那上面的香气,便知道皇帝今晚是去了兰漪宫。
他这心里头一边为着自己的先前的预料而得意,一边又觉得皇帝这回这心也未免动的太真了连着两日,三更半夜的跑去兰漪宫临幸美人,还特意避了人,这般逸事还真是野史话本里才有的。
等见着皇帝背后那几条抓出来的血痕,苏公公那颗心就更七上八落了这元嫔的胆子也未免有些太大了,这可是冒犯圣体。
还是说,陛下就喜欢这个调调
皇帝自是没理会苏公公肚子里琢磨的那些事,他从苏公公手中接过干净的巾帕,慢条斯理的擦了擦自己湿漉漉的长发,随意的扫了对方一眼,口上道“朕今日批折子批的有些累了,你等会去点块安眠香。”
“奴才明白。”
苏公公心领神会的点头应下,心里却十分清楚这句话的重点不是“安眠香”
而是“批折子”
,也就是说“今日皇帝批折子批了半夜,并未出过乾元宫”
。
皇帝微微颔首,转身去榻上补眠他不似元央可以没心没肺的一觉睡到天亮,作为一个可以评为劳模的皇帝,他天不亮就要起来去上朝。
第二日,元央还睡得迷迷糊糊,第一次做坏事的碧叶便一脸紧张的过来和元央说话。
“娘娘,奴婢已经照您的吩咐,让人故意把话捎给纯昭仪宫里的翠玉了。”
碧叶压低声音,轻轻道,“虽说这翠玉是丽贵嫔的人,可丽贵嫔现下正低调,整日里都在小佛堂念经,她会上当吗”
元央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好容易提起了点精神,蹙了蹙眉“低调那是你不知道丽贵嫔的为人”
她顿了顿,缓缓言道,“丽贵嫔今日的低调是为了来日复起。
她日日都在小佛堂念经,怕是早就打算好了要在万寿节那日复宠。
纯昭仪的父亲马上就要入京,纯昭仪现下的处境丽贵嫔怕也猜到了一二丽贵嫔一贯踩低迎高,心狠手辣,必是要提早砸块石头上去。”
元央打了个哈欠,双眼弯弯好似月牙“难得碰上这样的机会,能叫这两人对上,干一架,我一想起来就觉得高兴。”
碧叶听了元央几句话,心里头的紧张倒是少了许多。
她也忍不住笑了笑“也亏得娘娘您竟知道翠玉是丽贵嫔的人,还有纯昭仪的忌讳。
这才能借刀杀人。”
元央闻言,面上的笑容不由得显出几分复杂的意味来“这事确是碰巧了”
这些事还是她有一世在皇后宫里做嬷嬷的时候偶然得知的皇后一贯自持身份,不把后宫其他女人在眼里,甚少用那些阴私手段。
可她掌管后宫多年,本就是心细如发、聪慧绝顶之人,后宫的诸多秘密在她眼里根本就不是秘密。
正因为深切的知道这些,元央才会对皇后如此敬怕。
想起高高在上的皇后,元央的本因为算计了人而有所雀跃的心情也沉静了许多从某种程度来说,皇后亦是可以算是元央的敌人,她越强大,元央日后的路便越艰难。
碧叶见着元央忽然沉静下来,便收了笑容,低头问道“娘娘,可要用早膳”
元央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口上道“嗯,顺便让人过来服侍我起来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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