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下裤兜,没找到一张纸,刚想要去旁边找纸巾,梁天意的手背就已经刮过他的唇瓣,那一点点的巧克力就抹到了他的嘴角。
“……”
他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梁天意却笑得很灿烂,仿佛单纯是在报复自己的恶作剧。
这张脸着实让人没法产生任何戒心,宁双喜只能红着脸,低下头,用袖子抹去自己嘴角的巧克力,而口中那块,甜得让他都快晕过去了。
这一段插曲让他接下来的拍摄卡了两次,被导演训斥过后,宁双喜抹了抹嘴角,蹲在角落里安静了好一会,终于自己走过来跟导演说,再来一次。
坐在休息室里的梁天意被突然闯入的宁双喜从后面抱住,他想用沾了乙醚的手帕捂住梁天意,可是这个第一次绑架而显得动作生疏的男人一开始只捂到了他的脖子,慌乱之下,竟被梁天意反制住,甚至被压倒在地上。
惊讶的梁天意质问他为什么要绑架自己,宁双喜挣扎着反问他为什么一次次地避而不见。
这是一场情感冲突最强烈的表演,一个糅合了爱慕爱恋和憎恨多种复杂情感的角色被宁双喜表现得淋漓尽致。
如果不是事先对过戏,梁天意恐怕都要被他流露出的感情给吓到。
最后这场戏通过的时候,被“警察”
带走的宁双喜瘫软在墙根,筋疲力尽地靠着墙闭上眼睛。
直到唇瓣被一个柔软的东西顶住,他才睁开眼。
“这下可以吃了吧?”
梁天意蹲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根能量棒。
……被能量棒堵住嘴巴的感觉怎么那么奇怪?
宁双喜张开血盆大口,恶狠狠地将能量棒咬掉一大半,差点就咬到他的手指,可梁天意不闪不躲,似乎一点都不怕他咬到的样子。
梁天意把剩下那一小截也塞进他嘴巴里,又变戏法似的再拿出一根,“还要不?”
宁双喜盯着他。
梁天意一脸纯良。
“要。”
宁双喜其实已经饿过头不再感到饥饿,但这个人递到嘴边的东西,他也不需要拒绝。
等他吃完走出摄影棚,就见助理导演抱着一捧鲜花和所有的演职人员一起走过来,祝贺他杀青。
这是最后一幕了啊……
宁双喜抱着花,本来感到解放后的高兴,但看到一旁梁天意抱胸靠墙,凝视着自己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又觉得失落了。
这个以唱歌为主业的青年和以演戏为主业的自己,将来还能有多少次交集呢?
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戏中人那种失落是什么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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