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清空了,除了他们两个,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天黑了,气温下降,叶片发黄的枯树枝子衬得学校更冷清。
安浔耐着性子听他嘟囔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回头:“你话怎么这么多,闭嘴让我清净一会儿。”
闫贺安怪配合地耸肩:“哦。”
校门已经关了。
保安大叔坐在小亭子里按下电子门开关,给他们开了条缝。
等两个人挤过去,就立马又关上了。
“下回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闫贺安再次感到新奇地扭头,朝保安大叔伸直胳膊挥了挥手:“知道了叔,谢谢你。”
保安大叔端起茶杯灌了口热水:“明天见。”
闫贺安笑笑。
明天见。
他喜欢这句话。
“诶,你喜不喜欢骑车子?”
闫贺安安静了没两分钟,就忍不住跟安浔找话说。
他话题挺有跳跃性的,安浔看看他,回答:“还行。”
闫贺安对安浔这种“万事万物都还行”
的态度,深表不赞同。
还行的意思就是怎样都无所谓。
这样模棱两可做什么都不明确的态度,意味着对任何事都没执念,也没多少期待。
“我喜欢。”
闫贺安给安浔描述,“首都这个天儿最适合骑行,偏凉一点儿又不冷,空气贼好。
在大街小巷漫无目的到处骑,碰上个卖糖葫芦的都乐意跟你打招呼。”
闫贺安喜欢人多且热情的地方,能让他真切的感觉到“活着”
的滋味,而且是很用力地活着,不是过一天算一天的得过且过。
行尸走肉一样不断复制黏贴的日子,不适合闫贺安。
从他喜欢拍照这件事儿就多少能看出来,他喜欢让记忆更明确一点儿,回想任何一段时光都不模糊,创造值得回忆的每一天高于一切。
临城潮湿,无论冷热空气中都带着湿气,呼吸间有笼着水雾的黏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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