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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相。”
已经有不少朝臣先进来,看见裴谦雪后纷纷拱手行礼。
他们行礼归行礼,同时也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裴谦雪身旁的宗洛。
前两日发生的事已经传遍了京城,连学子们都知道了,消息灵通的臣子们自然不会不清楚。
去年函谷关一役,三皇子有如战神降临,带领着玄骑极限以少胜多,拼死护住背后的大渊皇城。
三皇子当场战死的战报传来后,朝中不少顽固迂腐的老臣都颇有些心情复杂。
再怎么说也是为国捐躯,普通将领都很难有这个觉悟,更何况一位皇子?
如今清官越来越少,掺和进夺储的臣子越来越多,大环境下除非像裴谦雪这样背后有渊帝撑腰,丝毫不怵,不然都很难独善其身。
朝中臣子大多站队六皇子,毕竟六皇子母族势力强大。
武将站五皇子的多,大多都是这个道理。
往日里三皇子盛名在外,实力权力也都是不缺的,只是近些年没有太过表露夺储意图,反倒在外领兵作战,朝中走的近的只有薛御史和裴相。
虽少,但贵在精,这才叫其余皇子党羽感到压迫十足。
先前听说有位学子极其肖似,众人都嗤之以鼻。
如今一看,他们无不原地一震,仿佛见了鬼一样。
更见鬼的还是那目上缠着的,惊心动魄的白绫。
薛御史更是一拍大腿,老泪纵横,一句三殿下卡在喉咙里哽咽着,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裴谦雪低声和宗洛说了句稍等。
见裴谦雪离开,四皇子立马迎了上去,扬着扇子笑道:“前天我去探望先生,裴相说先生还在静养,怎么也不让我见。
今日再见,先生气色好多了。”
宗洛笑道:“哪里,还得多亏了四殿下的仙丹,草民服用后只觉得神清气爽,耳目一新,陈年旧疾也有康复的趋势。”
正在一旁凑过来的宗永柳听了,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宗承肆。
“什么仙丹?四皇兄有这种好东西,竟然不留着父皇生辰进献给父皇,而是拿来讨美人的欢心?”
宗承肆面色不由得僵了僵。
他无愧是老谋深算之人,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继续装作风流倜傥道:“父皇生辰我如何敢忘?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顾先生惊才绝艳,故此赠丹。”
说着,他又不情愿地补上:“更何况,若要进献给父皇仙丹,那自然是天下独一份的,成色品阶都顶级,才敢拿出手。
六弟在先生面前这般,岂不是折煞我。”
宗承肆在心里把老六怒骂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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