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便好。
你手脚麻利,伺候得也用心,我倒还真是舍不得。”
“奴婢日后会更加用心的,把王妃和……宁王伺候好的。”
竹茹脸都已经烧了起来,她晕乎乎,只觉得自己飘上了云端,这是何等的福气啊。
她倒是不加掩饰,余竞瑶笑了笑。
“瞧你说的,这日后哪里还有机会伺候我了。
只盼着你和夫君好生经营日子,为妇者,切记管住嘴巴,不要把耳朵伸得那么长!”
余竞瑶越说,语气越是凌厉,最后笑意全无。
竹茹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心登时提了上来。
“上次蒋家表妹说,洛北她家田庄管事的儿子刚刚丧了妻,我特地遣人打听了一番,管事儿子的年纪大了些,不过到底是个富庶人家,做个续弦,亏不了你的。”
余竞瑶话一出口,竹茹惊得瞪大了眼睛望着她,满目恐慌。
田庄管事的儿子?不,不应该是宁王吗?她不是要把自己提给宁王吗?她昨晚上明明说……
“扑通”
一声,竹茹跪在了地上,眼烁泪花,急迫道:“王妃,我不嫁,我要伺候王妃。”
“瞧你,方才还道愿意,这会倒说变就变了。
你放心,管事儿子会善待你的,人也不错。”
“我不想去,他那妻子就是被他折磨死的,我不想去啊!”
就是因为这事着实不可思议,蒋家小姐来和余竞瑶聊天的时候才会顺口提到的,她若嫁过去,那不是自找罪受吗。
余竞瑶不惊,冷笑,随即喝了一声。
“连这都知道,还有什么你没听到的!”
竹茹当下便愣了住,的确,蒋家小姐和王妃聊天,她并不在场,或者说她就在场,只是在门外。
还有昨夜……竹茹霎时明白了,王妃哪里是要给她寻亲事,这分明就是个陷阱啊。
“王妃,我,我是听云苓说到的,蒋家小姐来的时候是她伺候的,我听她说的。”
自己绝不能承认。
“那你手里的帕子怎么解释?”
霁颜绣篮里那么多帕子,怎她就选得这么准,选中了这条绣秋兰的。
不是昨个听到自己的话了,她怎会知道拿这条。
当时房中,只有霁容和霁颜两人,她又是在哪。
竹茹自知解释不了了,萎靡地垂下了头,抖着肩啜泣起来。
楚楚可怜,然余竞瑶却一点都不怜惜她,若不是她给陆勉通气,沈彦钦怎么会失了这次机会,对如今的沈彦钦来说,每一个小小的机会可能都会影响他的命运。
更何况不过是发现了一件,谁知道这里面还有多少事。
“说,什么时候开始的!”
余竞瑶一字一顿,平静且寒凛。
竹茹呜咽着解释开来。
原是她有个表姨母在宣平侯府做事,自从知道王妃怀了身孕,她便找到自己,打听起王妃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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