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仇先生,仇夫人。”
晓冽不知怎样称呼比较妥贴,索性用社交辞令。
“晓冽是罢?是阿弟的朋友,就别拘束,叫‘伯父伯母’就好。”
仇母笑呵呵睇住儿子与晓冽。
多久,没有看见儿子与异性一同出入了?五年?还是七年?
眼前这个被儿子挽在手中的女子,她很喜欢,眼神干净。
不错,就是干净。
没有欲擒故纵,也没有刻意讨好,只是礼貌。
“伯父、伯母好。”
晓冽从善如流。
仇猎只是微笑地陪在晓冽身侧。
母亲眼里的嘉许,他看见了。
他更感谢父母亲没有所谓门户之见,上来辟头盖脸先盘问祖宗十八代。
“外头热,阿弟你快领晓冽进屋喝些冷饮。”
仇父温和地说。
“是,父亲。”
仇猎领命。
家人,什么也不问,已先接受了他带回来的晓冽。
“别急着走,就在家吃午饭罢。
你大哥陪安洁去买菜了,一会儿就回来。”
仇母在两人转身时交代
“遵命,母亲大人。”
望着儿子和晓冽在阳光下相偕而去的背影,仇母微笑叹息。
“这只野猢狲,终于肯走出来了。”
仇父执起仇母的手,亲吻一下。
“你可以放心了罢?”
“他们都是我的孩子,再长大独立,我亦是不放心的。”
仇母嗔怪似地说。
他们被打成走资派,送往乡间劳动改造,两个孩子的童年,并不快活,她总觉得欠疚,希望他们成年后能幸福。
“儿孙自有儿孙福,阿大和阿弟晓得怎样争取和构筑属于自己的幸福。”
仇父以拇指轻抚妻子的手背。
十年的乡间生活,令妻子这双作学问的手,粗糙干枯。
往后,再怎样保养,也恢复不到初初相识时的珠圆玉润。
“我们只需客观地,适时推一把。”
“我省得。”
仇母反手握住仇父的手。
凉棚下,两老执手相偎,身后,两个人并一个影儿。
仇猎领晓冽在自家深长迂回的走廓里左转右折,对方向感极差的晓冽在转过两个弯角后,已不辨东西南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