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首曲儿”
着这位兄长的笑脸,阮祈忽地有些不安,背脊默默挺直了,还是点头。
“对。”
“那是吴寒江的落天水。”
阮均衣眉梢扬很浅很浅的弧度,似乎在说,难道听不出来吗
吴寒江的落天水,阮祈自然是知道的。
但是现在告诉他,方才阮觅唱的竟然是那个落天水
阮祈震惊了。
他从未想过,竟然有人能把一首心生喜意余味悠长的落天水唱成这个模样。
或许是他脸上的恍惚神色太过明显,阮觅悄然皱起眉。
沉思片刻后,觉得自己懂了他在想什么,便严肃道“二哥若是还想听我唱就直接说,亲兄妹,不用不好意思。”
阮祈茫然
“等会儿可忙”
阮均衣也这样问他。
先前便提到过,阮均衣在鳞京同龄人心中,可谓是神一般的存在。
纵然从进入这个院子见到阮均衣后,阮祈一直都表现得很正常。
可那也是他努力地把自己迷弟的一面压下去了而已。
现在阮均衣这样温和地一问,阮祈就算是有事也立马说没事。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阮均衣温和邀请他“既然阿觅都说了,你便留下来,正好得空。”
阮祈恍惚地点了点头。
没有发现阮均衣眼中笑意更深了些。
有人留下来听自己唱曲儿,阮觅身上的表现欲瞬间暴涨。
犹如宝剑蒙尘数十载,一朝出剑,必亮锋芒。
她清了清嗓子,唱了段时下谁都会哼两句的清花缘里的词。
清花缘是明德戏班子在鳞京的拿手好戏,每次一唱,座无虚席。
讲述的也是一个女郎在家道中落后努力奋斗,凭借着自己不屈不挠的精神,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
并且在这个过程中邂逅了一个唇红齿白的郎君。
两人的那段感情戏更是缠绵细腻得让过这出戏的女子都羞红了脸。
有些人就算是喜欢,却因为里面的感情太过露骨,不敢当着别人的面唱。
阮觅倒没觉得不好意思。
清花缘的受众是女子。
鳞京的男子里,除了个别喜欢热闹的人去听过,别的都觉得这样小情小,不伦不类的戏曲没有意思,不屑于。
阮祈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
不过清花缘流传很广,有时就算走在路上,也能从某家酒楼里,听到他们请来的戏班子在那儿唱。
听着听着,阮祈这个从来没过的人都对清花缘里的曲儿熟了起来。
但是阮觅唱的这个,他完全听不出来是什么。
欢快活泼,被她唱成了幽怨横生。
情意绵绵,听在阮祈耳中则是杀意昭昭。
这、这是什么
阮祈颤抖着伸出手,企图拯救一下自己的耳朵,“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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