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家从父辈才开始发迹,稀里糊涂混了个平湘世家的名头。
家中颇有钱财,平日里也多得是人奉承,便也习惯直来直去。
吵了半天,讨论不出一个结果,只能悻悻止住嘴向坐在对面一直没说话的另一人。
与他们两比,这人的家世就更低了,连平湘士族的边缘都够不上。
不过这人脑子好,有事的时候叫过来商量,也能给出点意见。
圆脸大耳的肥壮士族屈尊降贵,开口问他“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办”
那人笑了笑,道“倒也简单,端您舍不舍得了。”
“此话怎讲”
“是人,便有欲望,有了欲望,便有弱点。
那位清乐郡主来平湘,想必是想带着好功绩回去的。
您想想,她若是要将平湘如今的局面彻底稳定下来,最缺的,是什麽”
这话瞬间点醒了那两个肥头大耳的士族,眼睛一亮,“粮食,她缺粮食。”
“没错,她缺粮食。
您只要用这个同她谈条件,不怕她不同意您的要求。”
“还是岑先生足智多谋,妙哉,妙哉”
得了主意,好话自然不要钱似的说出来。
连“先生”
都叫上了。
“您过奖了。”
岑先生十分谦虚,在旁人不到时,嘴角微微翘起。
知州府内,暗卫将信呈给阮觅。
她拆开来,一目十行,完便笑了。
事情同她计划中的一样,明日只等着收粮就行了。
第二日,雨停了,只是天色依旧阴沉,像是遮盖在人心中的阴翳,盘旋着挥散不开。
阮觅着干完活过来排队领午食的队伍,明明神色没有多严厉,可每个人到她,经过她身边时都会不由自主地挺直腰杆浑身绷紧。
也是这个时候,两个穿着富贵的中年男子从各自的马车上下来。
他们到周边衣裳破烂的百姓,嫌弃地皱起眉。
继而又倨傲地眯着眼,四处找阮觅的身影。
一到阮觅,他们脸上的倨傲顿时消失不见,熟练地换上热络。
“您怎么站在这儿这种脏累活交给手底下的人去做就行了。
要是没有使唤得顺手的人,您找我们就行。”
在上回那些士族为了打探消息举办的宴会里,阮觅见了不少人。
这两个她也有些印象,便笑着道“两位家主来此地是有什么事”
态度极好,而且言语间也表示她认得他们。
透露出来的这点信息让那两人心情瞬间好了不少,对自己此回过来的事更有信心了。
“我等过来,是要做一桩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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