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当这浩浩荡荡的千军万马来闯独木桥时,他们往往走得比旁人更快更稳。
当然,这得除去那些天资堪称妖孽的学子。
毕竟在读这件事情上,天资向来是关键因素。
方才那几句话,完全道出了现在的形势,也说出了寒门出身的学子的心酸之处。
要是别的任何一个学子站在这儿,恐怕已经被阮觅说服了。
不说与阮觅多么亲近,肯定会将阮觅引为知己,大吐苦水。
可阮觅等了许久,一直没有等到里面传来声音。
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漏听了,凑过去把耳朵贴在门上,才发现真的没有一点儿声音。
阮觅
阮觅觉得,刚才声情并茂的自己好像个傻子,伤心得差点痛哭出声。
没办法只得回去,但余光中一抹蓝色映入眼帘。
阮觅停下来一,地上掉了一张蓝色的小薄被。
她蹲下去摸了摸,想起来好像是自己站起身的时候,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
而那个时候,从她身边经过的人只有柳十令。
那这就说明,其实这张小被子是柳十令的。
阮觅再次陷入沉默。
是她已经跟不上人类社交时的思维方式了吗
她叹口气,把被子叠好放在门口。
走出去几步,阮觅又停下,然后面无表情折返回去,站在门外的阴影处不出声。
过了一会儿,门悄悄打开一条缝。
清楚外面没有人之后,柳十令才将门全部打开,松了口气。
正想弯下腰拿被子,却猛地与站在阴影处的阮觅对上视线。
顿时愣住。
阮觅慢慢咧开嘴,朝他一笑。
人站在阴影里时,五官总是覆盖上一层阴翳。
不过是寻常的表情都会增添一些诡异之感。
“”
柳十令僵硬地继续弯腰捡被子,动作慢得几乎变成一帧一帧的,好像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而等他抓住被子一角的时候,仿佛彻底回过神来了。
瞳孔骤然紧缩,动作突然变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砰的一下关上门,速度快得连残影都出来了。
阮觅眨眨眼,满脸无辜。
她本来想着等柳十令捡被子的时候向他道个谢的,没想到他竟然瞧见恶鬼似的。
难道她真长得这般寒碜
阮觅摸了摸自己的脸,嘴上说着真是过分,神情上却一点儿伤心之色都无。
她故意站在那儿,到底是为了道谢,还是为了吓人,就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
毕竟有些小心眼的人,就算做了也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
了日头,今日还早,甚至还是逛集市的时间。
阮觅没有犹豫就去了魏驿蔺那儿。
分明来的时候还竭力避开,这会儿倒是没有顾虑了。
魏驿蔺把那本宠妃进阶手札翻到了最后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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