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视阮觅,自认为了解阮觅,所以霞姨娘这句话说出来后,阮奉先第一反应不是去质问阮觅,而是冷漠一脚揣上霞姨娘的肩头。
“你竟还想哄骗于我”
霞姨娘狼狈摔在地上,发髻散乱,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阮母被震住,一时连话都不敢说。
她从没想过,自己斗了将近大半辈子的敌人,竟然有一天是以这样的方式倒在她面前。
而把她踹倒的,还是昔日那个对她宠非常的人。
这一瞬间,阮母心情非常复杂。
阮觅早就明白阮奉先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这会儿发怒,也压根不是因为霞姨娘的话扯上了她,而是因为阮奉先认为自己的认识是绝对的权威,而霞姨娘的话无疑是在挑衅,在把他当成一个傻子哄骗。
这是一个把自己得比什么都重的男人。
他听过霞姨娘的话,甚至连问阮觅的想法都没有产生过。
“老爷,妾错了妾错了”
生死存亡之际,霞姨娘再也顾不得在旁人面前硬凹她大家闺秀的形象,艰难爬起身就去搂住阮奉先的腿,哭得哀切柔婉。
“妾错了妾错了,妾不该对您这样说话的。”
她只一个劲重复着这几个字,竟也慢慢让阮奉先消了火气。
阮觅得叹为观止。
“妾不该说那些话,惹得老爷生气。
但念在珏儿的份上,老爷可否饶过妾”
霞姨娘年过三十,一双秋水眸含情脉脉。
着着就让阮奉先动摇了一下。
正巧这时大夫不敢置信道“这竟然真的同阮大人身上所中之毒一模一样。
毒性极强,深入肺腑,且需要两一个时辰左右才能见效。”
“还好阮大人回府前喝的酒中有一味料同这毒性相冲,提前把毒激发出来。
令夫人请大夫也请的迅速,故而阮大人如今只是身体较虚弱一些,并无大碍。”
阮奉先还没彻底缓和下来的脸瞬间黑沉,再次狠狠踹了霞姨娘一脚,不留一点儿情面。
阮奉先同阮母生活习惯一样,用过午膳后消消食,然后都会小憩一会儿。
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在小憩时那毒正发作,说不定人就在睡梦中直接没了。
想到竟然有人敢在他头上做这种恶毒手段,阮奉先心惊的同时大感权威受到挑衅。
于是这厅堂里,男人的怒吼声,女人的哭泣声,起起伏伏,交织成难听的杂音。
在这样的气氛里,向来尊父敬母的阮珍珍姗姗来迟。
她还没进门就面容关切,犹有泪意。
“父亲您没事真是万幸。”
阮奉先这样在意自己地位的人,完全记得住阮珍珍姗姗来迟这件事,审视许久后慢慢问道“方才可是有什么事绊住了脚”
这话里的意思可多了。
如果没事,却迟迟不来,便说明阮珍珍以往那些孝心都是假的。
若是有事绊住了脚,便说明在阮珍珍心里,竟然有事情是比他这个父亲的生死更重要的。
但阮奉先肯定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阮觅漫不经心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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