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从自己母亲的话里猜测。
“你先坐马车去附近的医馆,那家大夫医术很好,于小儿发热这一症状颇有心得。”
闻言,柳十令抿了抿嘴角,“你呢”
“我等会儿就过来。”
阮觅双手背在身后,朝他歪了歪头,“这间医馆还挺有意思的。”
她说这话时面无表情,配合着那话里的内容,实在让人觉得有一点恐怖。
柳十令沉默片刻,理了理妹妹身上的衣服,“多谢。”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好了好了,快些过去,别耽误时间了。”
阮觅摆摆手,催着人快走。
等马车消失在雨雾中后,阮觅扯起嘴角,悄悄揉了揉拳头,声音倒是很正常,还有些姑娘家独有的娇俏。
“不知上面站着的是”
明明刚才还和柳十令那般相熟,现在却搔首弄姿地勾搭自己。
张兴经过短暂思考后,不屑地笑了,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不过如此。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也不由得露出几分轻慢。
他摇着扇子自以为风流倜傥地走下楼梯,挑剔地上下打量阮觅。
不曾开口,显然是想占据主动权。
阮觅也不恼,毕竟人与人之间是有差距的,有时候想要活得舒心,还真得无视这些蠢货的无语行为,不然总有被蠢到哭的一天。
“敢问这位公子大名”
阮觅低垂着头,模样装得很是羞怯。
张兴拿出在院里那套,收起扇子微微勾起嘴角,倒是有几分人模狗样。
“在下姓张名兴字长德,乃秀才之身。
家中略有薄产,在鳞京开了几家医馆罢了。”
长德。
阮觅心想,缺德差不多。
心里腹诽着,然后又捧场道“张公子真厉害,年纪轻轻就是秀才了。
家中这般殷实,竟还能下苦功夫去读,可见志向远大,不是寻常人。”
张兴听了更加自得,他本来就因为自己是个秀才瞧不上旁人,觉得自己文曲星下凡,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
而且阮觅方才出场时那不凡的架势,谁都觉得她是个自小见多识广的高门贵女。
但现在这人竟然对着他大献殷勤,定然是见他仪表堂堂,芳心暗许。
张兴心中充满了自得与喜意。
要是往常,他肯定是没有机会接触面前女子这样的人的,现在却开始挑剔起来。
一会儿觉得对方勉勉强强,一会儿又想着要是性子不够温顺,当个摆设留在身边也不是不行。
起码能借着她家中势力在官场中有一番作为,再纳几房美妾,也算是对他有些用处。
阮觅真没想到几句话就能让这蠢货想这么多,她见张兴现在的表情,觉得差不多了,便暗示道“可否移步楼上,有些话想单独与张公子讲。”
声音很低,让这整句话都带上隐秘的气息。
张兴意味深长了她一眼,“自然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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