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疲惫的姿势。
其实她快要记不起了刘思齐的长相了。
人与人之间好像都是如此,各有各的凉薄。
何楚悦见了便起来把灯关了。
一时间只有电视机忽亮忽暗的一点冷光,将梁倾的侧面照得愈发倦,好像她就要睡去。
一些朋友们,包括何楚悦,都以为她来南城多少是因为刘思齐——有点还没完全放下的意思。
梁倾几次想澄清。
但又无从开口。
难道她要说,‘朋友们,我来南城,才不是为了什么狗屁刘思齐,我是来争遗产的。
我需要钱还债。
’
这太荒谬。
虽然她知道这些朋友绝不会因此对她抱有偏见。
但他们知道后又会如何呢。
同情,遗憾,施以援手么?
不,她想要他们以为她和他们是一样的。
——一个普通的幸福的,刚刚踏入这个大世界的年轻人。
她想到这里,觉得好笑极了。
但此时笑出来多少有点神经质。
她只能把头埋进靠垫里,哼唧两声。
“阿倾你没事吧?”
何楚悦以为她还难过。
梁倾摇摇头,这才说:“其实我跟刘思齐,我们不是一样的人。”
“怎么说?”
“...我有几次陪他一起出席那些生意场合,你知道,那些场合,并不都是体面人。
后来他再要我去的时候,总说要我先回家换条裙子,穿双高跟鞋,再和他去。
为这事也吵过一次,后来我就再没去过。
每次在那种场合,他就像变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陌生人。
我坐在那里,感觉就像陪酒卖笑。”
“omg,真恶心。”
何楚悦下结论。
“是啊,真恶心。”
梁倾也讷讷说。
半晌她换了副表情,笑说,“好饿。”
又拖过何楚悦手里的蛋挞盒子,吃了起来。
吃相可谓贪婪。
房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她垂着眼睛咀嚼食物,起酥皮子簌簌地落了一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