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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的房间里没有开灯,他在暗处的影子是个模糊而挺拔的轮廓。
音乐停下来的时候,池烈发觉里面的人似乎在安静地望着自己。
气氛忽然不自然了起来。
“弹的什么?”
池烈忽然开口。
“没什么。”
雁回漫不经心,“你觉得好听吗?”
“……还行。
就是,”
池烈声音卡住,想了想才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就是太苦了。”
黑暗里的人明显笑出了声音。
“那以后给你弹首甜的。”
笑着敷衍了一句,就顺手合上了琴盖。
雁回从漆黑的房间里走出来,客厅里的光线照到他身上的刹那,池烈下意识躲开了视线。
操他妈。
又没穿衣服。
虽然只是上衣脱了个干净,但池烈还是觉得哪里有些别扭。
雁回没多看他一眼,走到茶几边拿起自己的药瓶,倒了两粒就水咽下。
雁回背对着自己,池烈没忍住又看了一眼他背后的刺青。
要是自己刚才没看错的话,他胸口好像也纹了个什么东西。
池烈悄悄冷哼。
又不是纹在显眼的位置上,平时还穿长袖挡着,也不知道纹那么多给谁看。
大概就是有钱没处花吧。
池烈又瞥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三]
过完这个周末,池烈就可以回学校上课了,虽然不能保证跟得上进度,但经过一段时间的补习,也勉强有了些基础。
可能是他的确有点进步的原因,雁回这几天对待自己的标准也宽松了许多,不再紧盯着他作业完成的情况,甚至周末还大发慈悲地允许他休息一天。
池烈睡到中午才慢吞吞地起床,趿拉着拖鞋出房间才发现雁回不在家。
第一反应是:没人给自己做饭了。
刚醒不久的大脑还很迟钝,池烈坐在沙发上双眼放空,饿了半晌才想起来:雁回不在,自己明明还可以点外卖啊,干嘛非要吃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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