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安静下来,我的心开始跳,如果他转身离去,我再也不理他了!
谢审言看了看,修长的手一指,是件浅粉色的丝绸女装,裙摆飘逸,衣襟裙边都用颜色相似的缎带扦了边,店家叹道:“此是我店中最好的女裙,价为纹银五十两……”
钱眼大喊:“太贵太贵!
……”
我一笑走出了店门,谢审言也跟着我走了出来,其他人还在店中听钱眼打价。
我笑着回头看着谢审言说:“你倒是厉害,这是谁让谁换衣服哪?”
他在斗笠后面看着我,不动。
我笑着说:“那件衣服真是很漂亮。”
他还没动。
我一咬嘴唇,不要脸吧:“可我这样的俗人穿上,会不会好看?”
他看着我,点了下头。
我看着他,心中滋润如春,轻声说了句:“谢谢你。”
他又微点了下头。
杏花出来把我的丝绸衣服打到了行李里面,钱眼在里面大喊:“谢公子进来换衣!”
谢审言真的移步进了门。
再出来,他已穿上了那件粗布的白色长衫。
过去我不敢怎么看他,因为一见他的黑衣,我心里总觉抽搐。
他换了衣服,我心里舒畅了,眼睛也敢长时间流连在他身上。
他的身材本来就十分挺拔,白色的衣服让他更是有种潇洒玉立的感觉。
人们都说我原来的那位十分英俊出彩,过去每见到一个长相好看点的,我总拿我的那位去比,说实话,还没见过比我那位更好看的人。
可他虽然长得好,我与他相识二十年,从没有真正觉得他哪点让我心跳,从没有仔细看过他的手腕,他的身材……大概这就是所谓审美的视觉疲劳。
我没把谢审言和我原来那位在相貌上比较过,说实话,我觉得他们没法比。
谢审言有种相貌之上的东西,我无法描绘,让他即使遮去面容,不开口说话,也依然让我感到慌乱……
我盯着他白衣的身影,看他慢慢地走到马前,解了缰绳,回身对着我,等我上马。
恍惚间,我感到有些微微晕眩,这是不是就是人家说的被电着了?
钱眼大声说了一句:“知音,该醒了!
我们还得赶路呢!”
李伯和杏花都笑了。
我忙回身,手忙脚乱地爬上马鞍,又不自主地去看谢审言,他上了马,可没再看我。
钱眼黏糊糊地对杏花说,“娘子,你与夫君我同行吧。
李伯,你不跟我们走?”
李伯笑着,“我在后面看着你们,心里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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