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微澜坐在副驾上,双手不由自主地绞紧。
她可以的……
不会有危险……
只是把视线调向窗外……
她必须认真沿途观察,找寻海花的踪影。
她也的确做到了。
下一秒,她眼睁睁看着成簇的茅草擦着车窗而过,仿佛一整个世界都在朝她挤压过来。
就像车祸那天。
救命!
尖叫从心底迸,却无声无息地停滞在她的身体里,化作恐惧冰冷,充塞着每一根血管。
她又一次动弹不得。
“抱歉。”
一只手适时地遮挡住她的双眼,带来令人安心的黑暗,也带来暖意。
“怪我忘记,你是不是一坐车就会很不舒服?”
穿透无数难分真幻的嘈杂声,高磊的声音是这样的清晰而沉稳。
季微澜惊讶地现,自己居然也能出声音了。
“没关系。”
她重重地喘了几口气,呼吸也渐渐平稳,“我只是……很久没有看过车窗外面。”
“看窗外会不舒服?那就不要看!”
高磊的手掌仍然护在她眼前,隔着不到一厘米的距离,温热地笼罩住她不住震颤的眼睫。
车窗升起,车子也在减并调头。
“先送你回去?”
“我想帮忙。”
季微澜自嘲地笑笑,“医生曾经建议尝试暴露疗法。
我觉得现在就可以试试。”
“给自己太大压力不叫治疗。”
高磊不赞同地摇摇头,却没有坚持送她回去,“沿途的情况我会盯着。
所以,请把握好试验的风险控制。”
小车一路行至聆城,直接冲向客运站。
大年三十的客运站异常冷清,最后一班开往省城的大巴已经在半个小时前出。
据售票员回忆,的确有一个短头的小姑娘来买票去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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