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坊并不在村子正中央,而是临河而建,无数口染缸在地面上铺开,依据不同颜色划分出区域,但因为时间太久,染缸多半边缘残缺,只有几口还算完好,里面积攒着一层浅浅的污水。
用来晾晒布料的竹竿倒因为制造时用热油处理过,没被虫蛀,歪歪斜斜倒在一旁。
“我们走了没多久,盛元的院子离这里不远。”
贺兰玖的距离感很敏锐,走过一排排干裂的染缸,进入坊内深处。
丝绢布匹等原料都被匠人收拾过了,只有空气里残留着淡而特殊的染料气味。
钱亦尘冷不丁开口:“村民以染布为生,离染坊这种重要地方极近的位置,通常是留给村长一类重要人物的。”
“是么?”
贺兰玖在前方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扭头回望。
“别这样看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盛元肯定没有说实话,但他求助时的神情不像作伪。”
钱亦尘被盯了片刻,不自在地反驳。
于是贺兰玖真的没有开口冷嘲热讽,长袖下一指伸向远方:“那染坊最好的位置就是这里了吧,看来也要留给重要的染缸?”
一般的染缸大小,最多供成年男子抱膝蹲在里面,但这口放在台阶上的缸也太大了,哪怕被敲碎成几块,也能让人想象出他完好的样子。
钱亦尘走上前伸手比了比,这口帝王级别的碎缸,完整时直径约有一丈,而且极深,塞进去四五个人都不成问题。
如果里面注满茜草熬的红色染料,就跟灌了满满一缸血差不多!
“真是有意思……”
贺兰玖感兴趣的围着它左右转转,还当当的敲了几声,“民间烧制出这么大的容器已经很不容易,居然还要特意把它砸碎?”
“你先别敲,兴许是染不出好布,被人一气之下砸了呢。”
钱亦尘刚出言阻止,不小心被碎缸的边缘划破手掌,一串血珠顿时冒出来。
但人血滴到陶制染缸的表面,只是毫无异状地沿着边缘滑落在地,并没有出现什么嗖的一下被吸收的惊悚状况。
钱亦尘放了心,这口容器,完全是个死物。
“好端端的新媳妇,来这里做什么!”
有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拄着拐杖站在那里,挤满皱纹的眼角掩饰不住惊讶:“快走快走,这染坊吃人的,快回去!”
钱亦尘听见声音扭头,指着旁边一袭红衫的贺兰玖问:“新媳妇?他?谁家闺女性格恶劣成这个样子,那真是嫁不出去了……话说回来,这个村里还有活人啊!
老丈,我跟你打听个事。”
“竟然不是?我,我真是老眼昏花了。”
劝人离开的老头子靠近后眯眼看了半天,顿时放松下来,“两位公子要问什么?”
钱亦尘跳下台阶:“我听说这里的新娘子都会在成亲当夜失踪,是真的吗?”
老头的表情有些僵硬,皱纹堆得更深:“原来你们也听说过这件事……对,大概从两三年前开始的吧,那个谁……对,是盛家的小儿子,他新媳妇是第一个失踪的。”
☆、第二十九章
“盛家的小儿子,是不是叫做盛元?”
钱亦尘的心脏砰砰直跳,这两天的经历顿时笼上一层迷雾。
老丈晃了晃白发苍苍的脑袋:“对,是这个名字,成亲当夜他娘子悄无声息的失踪了,从那以后只要嫁到本村的姑娘,就没一个能保得住!
其他人陆续搬走,老汉我无儿无女无处可去,干脆在这里等死,又怕旁人接近这个不祥的敌方,每天拖着这把老骨头出来转转……刚刚一时眼花,把这位公子错认成新娘子,真是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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