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国师凤岐,纪侯与王感情更为深厚。
这一夜,未央宫的灯火彻夜未熄。
公子留神听过了纪侯的话,面色凝重。
“太师,你怎能确定,歧关崖底的山洞石壁上留下的字,出自陆疏桐亲笔?”
萧怀瑾发现凤岐从崖底回来后便神情恍惚,便决定日后要下那崖底搜寻。
只是战后事务繁杂,他安顿了国内之事,搜寻了数月,机缘巧合下才发现了石壁上的字。
——昭元十九年六月廿四,细作密报,靖侯与犬戎欲攻镐都,瓜分中土。
报之王师不及,吾亦久不得王亲近。
故设下一局,密信邀犬戎瓜分靖地,赚犬戎与靖反戈。
谋既成,岂料密信落入朝廷之手。
王连下三道诏令,宣吾入京,吾俱不受。
后故人病笃,遂急驰镐都,途中遇伏岐关,伏兵着王师之胄,然嘶喊间偶泄靖音,盖靖兵也。
时逢暴雨,山石俱下,吾寡不敌众,全军覆没。
刻字于石,惟愿有朝闻之故友,谨防兵变——
拓印下来的纸张上如是写道。
公子留深的手微微颤抖,若是属实,靖国丰韫岂非怀有狼子野心?他却将他加官进爵,又岂非养虎为患?
“陆疏桐的字迹,国师应该不会认错。
何况歧关乃陆疏桐殒命之地,若不是陆疏桐所刻,又有谁会在这人迹罕至的山洞石壁刻下这些字。”
萧怀瑾道。
“即使这是陆疏桐亲笔,却也未必属实。”
公子留深道,“兹事体大,务必人证物证俱全。
倒是国师,既然已知道这件事,为何不向寡人禀报?”
凤岐心思难猜,萧怀瑾也摸不出,但他解释道:“国师恐怕也是担忧证据不足,不足以取信于王。”
公子留深沉默许久,叹道:“国师与陆家兄弟,真是纠缠不清。”
“国师是三朝元老,对陛下忠心可鉴……”
公子留深摆了摆手,“太师不必多说,若非国师,留深不会有今天。
对于凤岐国师,留深从未怀疑。
听闻国师已离开探骊宫,不知现在身在何处。”
“国师离开探骊宫了?”
萧怀瑾蹙眉,“他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很差,还要去哪里!”
“太师,”
公子留深沉思道,“我不能留着丰韫这种心怀不轨的人了。”
萧怀瑾一怔,“陛下方才不是说,陆疏桐亲笔也未必属实,为何现在却又说丰韫心怀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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