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内心深处他还存了一份扭曲的恶意,要是顾家的人对洛回雪不好,要是顾夫人不满意洛回雪,要是她喜欢看游记野史的事情被人知道,要是……
越想越无法遏制,越想,盛令辞越厌恶这样卑鄙的自己。
他又倒满一杯酒,酒水几乎快要溢出白玉杯壁,像他快要溢出的旖念。
盛令辞轻笑了声,闭眼又睁开,稳稳当当将满杯的酒尽数饮下,不漏一滴。
如同他不能说出口的爱,藏进腹中,埋在心底。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泪透肺腑,摧折离人心。
他不是她的归人,只是个萍水相逢的过客。
“盛兄,你怎么在这里独自饮酒?”
顾流风走过来,他身边还围着几个同龄人,他们看向盛令辞的眼神畏惧又好奇。
“我久不在京中,识得的人不多。”
盛令辞面如常色,语气温和。
“是我的不是。”
顾流风笑呵呵道歉:“怠慢盛兄了。”
他大手一指,调侃着命令道:“你们几个还不过来陪盛世子喝酒。”
跟着来的几个人也是酒色场所中的好手,立刻心领神会地将盛令辞围在中央敬酒。
他们心里其实还有些怵,盛令辞与他们这些靠家里荫庇的二世祖不同,是真刀真枪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
平日里父辈们提起他时,几乎以平辈论,还叮嘱他们不许在盛令辞跟前犯浑,是以他们总觉得与盛令辞不像同龄人。
“诸位,我先饮为尽。”
盛令辞无所谓是谁,他现在只想喝酒。
他们见盛令辞如此爽快,神色一松,你一言,我一语地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盛令辞已然有些微醺。
客人们已经来的七七八八时,顾侍郎从后厅一路作揖来到前厅,笑呵呵地坐上主桌主位,旁边是户部同僚。
比他官职大的自然不会纡尊降贵出席,但都派了家中小辈前来祝贺,以示重视。
顾侍郎扫了一眼男客席,看见盛令辞的时候精光一闪。
武定侯府都来替他撑场子,尚书之位岂不是又近一步。
又看见盛令辞旁边的顾流风,眼中满意之色更浓。
他这个儿子好本事,不但通过王小姐这条线搭上王尚书,替自己免了一场滔天大祸,还能请动盛令辞,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顾侍郎满意地抚了抚下垂须。
主人家就位,管家俯掌三下,酒菜入宴。
6续有人上前献寿礼,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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