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杨经理不仅吃了我们这单的回扣,偷梁换柱把垃圾卖给我们,还把好几笔交易款都卷走了,现在人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汪秘书吧,虽然办事的时候挺尽心的,但也不能排除嫌疑,所以现在也被停职审查了。”
金朝敲了敲桌面,尽量保持镇定,思索这事的出路。
沈沧怕是自己都火烧屁股了,哪还顾得上他们这笔小订单,况且合同上写明了售卖的是旧机器的型号,英商并不能算得上违约。
只是赵丰年的离开未免太过巧合了些。
金朝十分狐疑,却又不敢相信一个襄理如何摆弄得了经理。
“都是我的问题,”
陶园昌懊悔地捂着脸,“现在我是一分钱都拿不出了,前段时间还急着签了订购甘蔗的合同,定金也退不了。”
“你别急。”
金朝自己眉头都要拧成一个盘扣了,嘴上却还不得不安慰陶园昌,“总会有办法的。
沈行长不是善财难舍之人,这件事他们也有一部分责任,应该不会把我们往绝路逼的。
定金给了就给了,你和蔗糖园老板说一声,我们就先不做糖了。
你给我几天时间,我找找别的出路。”
陶园昌完全没放下心来,金朝对于他来说就是个手艺很好的神童,但也不至于神通广大到能让他们厂子起死回生。
他用头砸了砸桌面,自我安慰道:“没事,至少现在还没欠债,而且还有块地皮在,大不了我们一家都睡厂子里,也不至于流落街头喝西北风。”
还能开玩笑就好。
金朝舒了口气,要是换个心思重的人,他恐怕现在就得去黄浦江捞人了。
在金朝苦寻出路时,沈满棠也被感染得茶饭不思,就像瘪了的气球一般迅速瘦了下来。
放学路上,他在后车座枕着金朝的大腿,手里举着一颗陈皮梅递到他嘴边。
“元宝,你别不开心了。
这几天看你不开心,我连糖都不想吃了。”
金朝垂眸看着那颗陈皮梅,抽抽嘴角:“糖吃不下,蜜饯就能吃得下吗?”
“这个酸酸的开胃呢。”
沈满棠微抬身子,直接把陈皮梅塞进金朝嘴里。
“好吃吧!”
沈满棠油里油气地打了个没声的响指,“我想吃好久啦,多亏赵叔今天来接我们,不然我都不记得这个小摊在哪啦。”
金朝抬头,和后视镜里赵丰年的视线甫一相撞便各自错开。
汪缘觉担任沈沧秘书后,接送他们上下学的工作就逐渐转给了他。
现在他既已被停职,那司机的工作自然也不会再做下去了。
沈满棠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还在欢喜赵丰年帮他买到了很久没吃的陈皮梅。
金朝烦躁地嚼了嚼梅子,如沈满棠所说,这种梅子开胃生津,酸的人五官紧皱,自然是没空发愁了。
“你不觉得太酸了吗?”
金朝快速咽下果肉,把核吐了出来,一秒也不愿多含着这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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