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她一向宠爱清茵。”
他没话找话道:“妹婿今日户部不忙了?”
“户部知我府中近来事多,便允我悠闲几日。”
薛成栋说道,又“关切”
起许芪:“听闻前些日子茜茹与颖州纪家的公子互相相中了,纪家不知何故有些犹疑?那纪公子的叔父在位置上待了有些年头,我在吏部有几个好友……”
许芪还有点受宠若惊,心道妹婿近来说话都动听许多了啊!
茜茹是许芪的女儿,只是常年跟随祖父祖母居住,并不在京城。
这厢说着话。
那厢薛夫人也在问薛清茵:“你说回去,还是不回去?”
她道:“阿娘听你的。”
薛清茵笑道:“只怕这回是要回去了。”
薛夫人也想了起来:“也是,否则你出嫁那日怎么办?”
薛清茵摊手:“但也没说咱们回去了不能再走啊。”
薛夫人一瞬间念头就通透了,她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满口道:“还是你鬼机灵!”
她顿了下,又道:“那一会儿我就答应你父亲。”
薛清茵摇头:“阿娘怎么这么好哄?”
薛夫人不解:“这不都说了要回去了?”
“那不妨碍他花心思哄您啊。
这些年尽是阿娘为家里花心思,也该轮到他了。”
这句话也正说到薛夫人心坎儿里去了。
她的唇角又往上勾了勾,但还是道:“可是你爹这个人,太聪明。
你这点把戏,恐怕瞒不过他。”
薛清茵点头道:“肯定瞒不过去啊,父亲也知道我想做什么。
但正因为他太聪明了。
所以他会明白,低下这个头,就能使得薛家的脸面安然无恙。
何必再与我去计较个清楚明白?”
薛夫人叹了口气:“他就是这样……低头不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真的错了。
而是在冷静地权衡之后,知道做出什么样的决定,能更好地解决眼前的事。”
她说着,眼底飞快地掠过了一点失望之色。
薛清茵道:“所以阿娘要狠狠地磨一磨他,方才解气。
等将来哪一天连磨也懒得磨了,您便大大方方与他和离,咱们自个儿找更快活的事去。”
薛夫人本想说哪有那样容易轻松?但想到今日薛清茵都能让她爹来低头了……薛夫人便将话咽了回去。
只要活得够久,这世上哪有不可能的事?
薛夫人顿时觉得世界都开阔了。
眼见着要走到花厅了,薛清茵低声道:“阿娘一会儿同他说话,不要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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