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年冲他挥挥手:“明天见。”
奚年推开房门的时候,傅绥站在窗边,见他回来,傅绥关上了窗,奚年依稀闻到一点残留在空气中还未来得及消散的烟味。
傅绥抽烟了?
抽烟有时候跟喝酒一样,有些人靠这个来排解愁绪,傅绥没有烟瘾,奚年知道的。
他为什么要抽烟?
这个念头在奚年脑海中一闪而过,但他没有要探究的意思,他也不是傻子,隐约察觉到了一点傅绥的不同寻常,第一反应不是要去探究,而是躲避。
傅绥叫住他:“奚年。”
奚年停下脚步,傅绥向他走过来,奚年闻到了他身上若有似无的烟味。
很难形容那种气味,或许是因为淡,或许是因为出现在傅绥身上,没有污浊的、令人窒息的感觉,淡淡的烟草味,像是什么香水的尾调。
但奚年又确信,没有什么香水可以拥有这样的尾调。
“不高兴?”
奚年没有说话,说许是美食真的拥有治愈人心的力量,或许是分开这几个小时,让奚年冷静下来。
他知道自己的脾气其实发得很没道理。
十来天之前他离开家的时候,没有认真和傅绥道别,而是用翠翠带话题说了自己要离家一段时间,现在傅绥也只是在走的时候用提起了翠翠。
傅绥是来看演唱会的,演唱会看完了,他走还需要理由吗?他留才需要理由。
而之后傅绥说的只要奚年开口他就会留下也是事实,他原本要回去,但如果奚年希望他留下,他也可以留下。
站在傅绥的角度,他只是说了两句寻常的话,奚年的反应全然来自于他无法宣之于口的情感,而傅绥本不需要承受这一切。
想清楚了,奚年摇头否认:“没有。”
傅绥却说:“说谎。”
没有等奚年解释,他直言道:“因为我?”
傅绥似乎认定了奚年不高兴,奚年想想自己今天的表现,说自己没有不高兴似乎也没什么说服力,于是闭口不言。
傅绥轻轻叹了口气,像是拿他没办法:“年年。”
他的叹息没头没尾的,喊完了就没再说话。
奚年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直到第二天,奚年起床看见傅绥在用套间内的厨房给他做早餐。
奚年有一种他们在家的错觉。
“卫逸说今天下午的航班,你的行李是要自己过去收拾,还是让他们带来?”
奚年的行李还放在卫逸的工作室,奚年说:“我自己过去。”
比起这个他更在意傅绥为什么还在,他昨天明明说是今天早上九点的飞机,现在都七点了,他连行李都没收拾还在这不紧不慢地做早餐。
傅绥看出他的疑惑,把一碗比平时分量少一些的西红柿鸡蛋面放在他面前:“我七月底进组,在这之前,没有什么工作安排,可以跟你一起走。”
奚年下意识问:“翠翠呢?”
傅绥像是接着他的话:“年年比较重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