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人家只是问这么一句话而已,那几个穿着孝衣的伍家人却像是让冰冻了一样,就那样僵在那里了。
一双冷酷的眸子扫视着那群围在郝家门口穿着孝衣的女人,把伍家人和陆李花吓的身子一抖。
全都被男人眼眸中迸发出一种狠戾给震住了。
“你,你,你是谁?”
陆李花颤抖着嗓音问出口,郝家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亲戚了她怎么不知道,果真是一人升天,鸡犬同荣呀。
“呵,关你什么事?滚!”
男人冷酷之极的狠声呵笑着,最后喊了一个滚字。
陆李花刚才被郝贝吓了一跳,这会儿又让这男人这么一吓,当下就怔的不敢动了,嘴唇哆嗦着跟中风了一样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伍家的那群女人,比陆李花也好不到那儿去。
“怎么,等着我送你们吗?”
男人又来这么一句,周身都散发出一种嗜血般的阴鸷,明明脸上是有笑容的,但那笑容却诡异的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一群女人灰溜溜的下楼走了,郝贝站在屋中央,手中还举着那把带血的菜刀,打量着这突然而来帮她解围了的男人。
来人一身黑色的西装,约摸三十岁的年纪,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
只是那五官组合在一起,有种诡异的感觉,就好像……
郝贝想不到该如何来形容,明明单看每一个部分,嘴、鼻、眼都是很好的,组合起来却又怪怪的,说不出的怪异来。
“你是谁?”
郝贝疑惑的问着,脑海里搜索着这个男人她是不是见过,或是认识,不然为什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周平。”
男人说话简单干脆,然后看向郝贝问:“这是郝政国的家吗?”
郝贝吸了吸子,眼眸有些红:“那是我大伯,你找他吗?”
男人点头:“嗯,我父亲与郝政国是老友,父亲过世前嘱咐我要来还郝叔叔一笔钱。”
“呃……”
郝贝诧异的看着男人:“可是我大伯都死好多年了,你确定你没找错地方?”
叫周平的男人皱起了眉头:“郝政国还有一个弟弟叫郝华国,这个应该不会错吧,这个姓很少见的。”
到此,郝贝才知道这个周平是真的没有认错人。
故而就把男人让进屋里来,宁馨早跑到卧室里喂郝爸爸吃面条去了。
郝爸爸听说是哥哥老友的孩子来还钱的,当下就抖着手喊郝贝:“贝……贝,你,说,不,不,用,还,钱……”
郝贝点点对,她和她爸这人,因为她妈爱占点小便宜,所以她爸总是讨厌这些的,况且,那是欠大伯的钱,过去那么多年了,没必要较真的。
“那个,周大哥,是这样的,我大伯已经去世很多年了,过去的事就算了吧,你父亲既然跟我大伯是好友,那么这个钱就不要还了吧。”
周平看着郝贝的眼神带着一种打量:“那你大伯有没有女儿或儿子的,我跟他们说吧。”
郝贝赫然一笑:“大伯都没有结婚就牺牲了,那会有儿子或女儿。”
周平茫然的看向床上的郝爸爸,郝爸爸这时候也是开口道:“是,是,我,大,哥,没,娶妻,没……有孩子。”
周平点点头,蹙了眉头:“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郝贝立马就点头:“那你能帮我把我爸背下楼吗?我想送他去医院,可是我背不动。”
周平一双墨绿色的眸子中闪过一抹赞赏而后点头,走过去,抓住郝爸爸的胳膊,就把郝爸爸背了起来。
而后又看向郝贝:“你真的不要我还钱,那笔钱也许很多,可以解你们家的燃眉之急的。”
郝贝摇头:“我家就是个无底洞,再多的钱也填不清,况且,那都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能有多少钱呀,我刚一岁时我大伯就牺牲了,二十多年前,最多百八十块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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