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旬旬不高兴了,说:“说的你好像是书法家似得。”
周衍卿浅笑,没说话,走过去,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走开。
程旬旬看他的样子是要示范,很自觉地就走开了,也是想看看他的字有多好。
周衍卿的姿势很随意,但写字却十分认真,神态专注。
周家的人,无论男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窦兰英对子女的培养那可谓是精心精力,由内而外,无论是修养,气质还是内涵,一样都不落下。
由此,周家的人出门,一个个都人模狗样,又深藏不露的。
这若不是周衍卿动笔,程旬旬都不知道他竟然会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是那种可以往墙上挂的那种。
写的是行书,大小相兼,收放结合,疏密得体,浓淡相融。
程旬旬莫名起了一种崇拜的心理,她从左边转到右边,周衍卿只抄了一页,就没了兴致,站直了身子,将毛笔递给了程旬旬,说:“你来。”
“要不然,你帮我吧,你的字好看。”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有这个想法,就说明根本就不在乎字丑的问题,用心足矣,难道不是你的想法?”
程旬旬被他戳了心思,敛了笑,接过了他手里的毛笔,说:“那你写什么写。”
“衬托一下美和丑,顺便让你也感受一下。”
他说着,还刻意将她写的那张拿了上来,放在了一侧,成了鲜明的对比。
程旬旬那叫一个气,但看在他字漂亮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那么多了。
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却依旧下不了笔,因为旁边的人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强大到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好好的心无旁骛的写。
她正想说点什么,这人忽然走到了她的身后,轻握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侧撑在桌面上,一边纠正她拿笔的方式,一边把着她的手,在宣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下了第一个字。
鼻间满是墨香,程旬旬不由侧头看了他一眼,只一眼就听到他在耳侧轻声提醒,“专心。”
程旬旬立刻收回了视线,稳了心神,专注于笔下的文字。
她的手随着他的动作而动,一笔一划,皆是二人共同完成,屋外院内池塘水光潋滟,如此旖旎风光,让人有些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男的温润如玉,女的出尘绝艳,还真有一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感觉。
“原来在这儿啊。”
法师的声音骤然响起,坏了这一室的暧昧。
周衍卿停了动作,松开了手,站了起来,笑道:“净虚,你这一壶茶,可是找了很久,莫不是陈年老茶吧?”
净虚浅笑,“是不是陈茶,喝过才知道。
是在这儿,还是?”
周衍卿挥挥手,说:“去别处吧。”
净虚走时,多看了程旬旬一眼,正好对上她干净的眸子,便清点了一下头,转身走开了。
刚刚撞破这两夫妻的闲暇时光,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这会也自然是识趣的给他们两个留足了空间说话。
周衍卿倒是没别的心思,刚才也是实实在在的教程旬旬写字,只觉得她有这样一份心思挺好,看她字丑,好意提点罢了。
“你写吧,有事儿自己叫人。”
他说完就走了,追净虚去了,心想着这秃驴竟然等都不等他,这么大的院子窜来窜去谁找的到他!
程旬旬的一声‘好’也就说给她自己听了,禅室内一下就变得十分寂静,虽是称了她的心意,却不知怎么竟有点孤寂。
她呆愣了一会,才开始继续静心抄写,然而没了周衍卿,她的字就变得不受控制,前面还是好好的,后面就成了螃蟹了。
不过程旬旬还是坚持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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