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商量商量补偿款的事儿。”
李孜皱眉:“我没听说要拆迁啊?”
“不是政府拆迁,是房地产开发商。”
李父说:“那房子是要留给我们家李孜的,你别想。”
叔叔说:“大哥你这就不对了,爸爸走的时候,钱都给你们家李孜了。
现在房子还给他,你让我们几个怎么办呀?和着就你们家李孜是孙子,我们家几个不是?”
“你们几个平时有管过他吗?上次修坟是李孜一个人花钱修的,妈妈葬在私墓也是李孜出的钱。
我们少花过一分吗?你们呢?”
叔叔说:“你们当初修坟也没跟我们商量过呀。
本来好好的要花那么多钱修坟干嘛呢,我还提出来过不用那么破费。
谁也没逼你们花钱不是?”
这话说得诛心了。
李孜嗤笑,指着老爷子的遗像:“大过年的您这么当着老人家面说不太好吧,爷爷一辈子不容易,我做孙子的能孝敬一点就孝敬一点。
我体谅您口袋不宽余,但是我觉得吧,人没能耐赚不到钱也罢,可要是再没良心,伤死人的心就是造孽了。”
叔叔登时脸色就僵了:“你怎么说话的你!
我好歹你是长辈!”
李孜冷冷地呵斥:“我现在就这么说话!
老爷子的东西谁都不能动!
谁要动第一个从我这儿过去再说!”
他这口气是当家作主的架势,愣是震得在场的没人敢说话。
李孜本来因为祭祖而暖和一点的心情当下又没有了,他狠狠啐了一口。
这他妈操蛋的日子。
而广州今年是暖冬,还是两件衣服就能对付的天气。
崔爱华原本是很得意的,杨学海还不是跟着到广州来了,大半辈子都是他定主意她一句不敢有异议的,现在人还不是乖乖跟来了。
同事羡慕她,人家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们家倒过来了,崔爱华福气好呀,男人跟着她跑。
她算是扬眉吐气了。
但杨学海没找到工作,他在这个大城市里四处碰壁,如陷囹圄。
出租车公司根本挤不进去,连公交车司机都不招聘他这个年纪的人了。
他算算自己身上别无长技,又不甘愿沦落去工地上做苦力,所以在崔爱华租的屋子里一天天耗着。
崔爱华工资不高,生活成本却整整翻了一倍;杨壹转学没有本地户口,借读费高得吓人;崔爱华眉头皱着,连出去外面吃饭都不愿意带杨学海去,她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丈夫,万一人家问起来,连在哪高就都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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