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穿了不少,下人也准备了手炉,当天晚上贾代善还是觉得头晕眼涨,开始发起热来。
老太太与大太太是命妇,在宫殿里头,贾政平日都要练习骑射身体不错,也都没事,贾赦却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也病倒了。
众人手忙脚乱,请了许郎中来给父子俩诊脉。
许郎中先给贾代善请了脉,只道:“不防事,老太爷身体好,只热热多喝些水,我再开个方子,养几天就好了,只别喝茶,也别再吹冷风了。”
又去给贾赦把脉,却悄悄向贾政道:“大老爷的身子都掏空了,平日又没有好好将养,这邪风入体,只怕不好。”
贾政大惊,忙道:“还请先生救他。”
许郎中叹道:“我先开个方子给大老爷喝两副看看,也不过是多拖些日子罢了。
我却认识一个极好的先生,若是二老爷能把他请来,或许能救得大老爷一命。”
贾政忙道:“还请先生示下。”
“那位先生姓张,名友士,却并不是郎中,只是学识极渊博,不但熟读经书,医理也是极深,能断人生死的。
只是他却并不在京里,二老爷需得派人往杭州去寻访,若能请得他来,大老爷或许有救。”
贾政便忙准备了四色表礼,又封了二百两银子,让两个妥当的家人去杭州寻访那张友士,自己写了请罪折子给父兄请假,只是那新皇是以冷血无情出名的,明日这折子递上去,也不知会不会降罪下来。
明日还要起个大早,贾政便只能让儿子去照顾老太爷,让贾琏去照顾他父亲,其余人等都早早地休息。
明儿虽然只需要在早、午、晚三次祭奠时去哭就行了,却也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儿。
第二天贾代善醒来时已是中午了,他看着窗户透进来的阳光醒了半晌神,突然想起了丧之礼,大惊,一边叫人一边想要坐起来,却不想腰背酸痛,浑身无力,挣了一挣又躺了回去。
伴月闻声跑了进来,连忙扶住他躺好,道:“老太爷,您醒了?身子可觉得好些了?”
一边说一边拿手在他额上一摸,笑道,“烧可算退了,饿坏了吧,小厨房熬着香喷喷的大米粥,我让人给您盛一碗来?”
贾代善愣了一愣道:“我病了?”
“是,您昨晚一直低烧,又昏睡不醒,可把老太太吓坏了。”
伴月一边说,一边让人去把粥端来,还带着一碟子咸菜,一碟子干豆角儿。
贾代善把粥接过来喝了一口,苦笑道:“果然是老了,还没怎么着呢就生病,想当年……”
当年他还是个考古学家的时候,还不是经常在外面挖这挖那的,罪可没少受,身体还倍棒,几乎就没生过病。
“我这一病,守制可就不能去了,皇上那儿却没法交待。”
伴月忙道:“老太爷宽心,二老爷已经写过请罪折子了,特意叫我转告,请老太爷安心养病。”
贾代善讶道:“怎么是你二老爷写的请罪折子?”
虽然贾政的官职高一些,可这种事一般是长子去做的。
伴月迟疑了一下,道:“回老太爷,大老爷也病了。”
贾代善沉默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贾赦那人,平日太过贪酒好色,又不知保养,原著里倒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了那么长时间的。
默默喝完粥,又喝了药,漱过口,这才问道:“大夫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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