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商上得船来,放稳货担,执了竹篙便往水里戳。
船行至河中水深处,异异怪怪地晃动起来,使劲使竹篙都无用。
客商疑是水鬼,心下就慌,手脚一齐软,只差没将篙扔到水里了。
船下那双猿臂趁机一用力,船便猛地一倾,把客商抛入水中。
而后,船箭一样射向岸边,船沿外有影子跃出,只身上船,把货担里的钱币搜刮罄尽。
布匹绸缎、皮毛百货却不动,原样留在船上。
总得给人留条后路,凡事都不能做得太绝。
这是黑三的良知。
这一系列动作,黑三做得从容麻利,干净利落。
可末了,他仍不忘回头,用目光去水面巡视一番。
但见那客商正在水里一沉一浮,很不得要领地扑打着、挣扎着,被雄河水制得半死。
黑三想,他谋了人家的财,但总不能害人家的命,良心还是不要黑透。
于是一头扎进水中,潜近客商,抓牢了双脚,倒拖至河岸上。
客商吞了一肚子水,肚皮像锅底一样很凶地凸着,人已是奄奄一息。
黑三就把他撩倒到圆滚滚的大石头上,倒卧着,自己爬上去,用脚在客商后背狠命一踩。
客商肚里的水被这么一压,立即就像大水牛撒尿那样,哗啦啦从口鼻处倾泻出来。
水吐得差不多了,人便渐渐地活过来。
黑三就指着仍放在船上的货担,对客商说:“只拿了几个钱币,货物丝纹不动。”
客商鼓着眼睛,一副懵懂样,未知刚才究竟生了什么事。
但听黑三又粗声恶气地吼道:“救你一条不值钱的小命,总该收点酬金。”
自然也有无须黑三救命,不甘愿出这“酬金”
的。
所以船刚刚着岸,黑三还来不及数数搜出货担里的钱币,那落水的客商早已爬到船上,捋着手把子,要与黑三拼命。
黑三猛地转过身来,嗖的一声,从腰间抽出了鲤鱼刀。
虽然夜色正浓,但那鲤鱼刀却晃着幽光,透着几分杀气。
客商不免胆寒,一个频率极大的尿颤一打,就畏畏缩缩收住了挥动着的手臂。
其实黑三并不是想要伤人。
他便举起鲤鱼刀,往船舷上一刺。
那厚厚的木枋于是就被捅了个对穿,刀尖已刺到船舷外边,船里头仅余个刀把。
客商走南闯北,经历的自然也不少,哪里碰到过此等场面?身上不由得哆嗦起来,退至船尾,再不敢吱声。
遂眼巴巴盯着黑三搜了货担里的钱币,再顺手拔出船舷上的鲤鱼刀,转身,下船,消失于茫茫的夜雾之中。
黑三就这么在落叶渡的水底,浸泡了好多年。
竟然没有过闪失。
就连雄河一带的枭雄会、屠刀会、短铳党,各占山头,称霸一时,相互搞得乌烟瘴气,也没有谁去惊扰过黑三。
黑三一直守候着这方小小的黄金口岸,倒也威风而又自在。
后来就闻七爷回到了半边街,是跟他那留学日本的儿子一同回来的。
这小子给日本人当翻译,从东北沈阳一窜窜到了宝庆城。
这时候雄河边上的枭雄会、屠刀会以及短铳党,不再相互残杀,自愿合一处,组织起雄河别纵队,专门割日本人的脑袋、割日本人屁股后面的汉奸的脑袋。
前不久还在宝庆城里,割了几个日本人的小脑袋,挂在城门上,滴溜溜往城门下的青石板上垂滴墨黑的血。
日本人这下慌了,让七爷的儿子拿主意,因为他是这一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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