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媞摇头。
她的记忆,好像就断在了一年前……
“小姐,你全不记得了?你、你已经死了啊!”
云媞猛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去。
只见供桌上,沈氏的牌位旁,还有一只小小的,连名字都没刻全的小木牌:
先女牧氏之牌位。
“小姐,一年前,你那日本要带上奴婢和青樱一块儿去玉佛寺,只是奴婢伤了风,到底不曾跟去。
谁知小姐一去就是一整日,到了晚间还不曾回来。”
“老爷夫人都急得不行。
直到第二日黄昏,小姐才叫武安侯家的秦世子给送了回来。
说是小姐回来路上,叫一伙子流窜的山贼掳去,整整折磨了……一天一夜。”
“那时,小姐人是昏迷的,裙子上,全是血……”
“老爷一见,便黑了脸。
夫人只能叫人把小姐先抬到清澜院。
老爷不叫人请外面的大夫进来,夫人只得去叫府医。”
“府医说,小姐是、是……叫人坏了身子,受了刺激,一时间无法醒转。”
“奴婢那是伤风严重,发着高热,怕过给小姐,夫人不叫奴婢上前伺候。
青樱、青樱她也不曾回来,想是已折在那伙贼人手里。”
“夫人不叫旁人靠近,只自己照顾小姐。
我等下人,在外面只听得小姐、夫人哭了一夜。”
“奴婢当时还想,小姐到底是醒了。
老爷夫人都那么疼小姐,只要人醒了,往后再慢慢养着……就一辈子不嫁人,也没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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