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涵:“成事就好,何必在乎无所谓的自由。”
就如当年木擎甘愿放弃一切护下寒间炼狱那般,牺牲所有不过是为让众鬼有第二个归处。
“行吧,只希望你所护着的人间,所将希望寄托于天的神州会不负你所付出的一切。”
木擎说:“此次天河邪灵一事我也听过只言片语,这次我助你就可早日将其收押,你也好了却心上一桩事。”
回客栈路上,木擎旁敲侧击打听着:“我在鬼界还听一些小鬼说,这次你点渡的神裔可谓是前所未有的顽劣,是不是挺让你头疼的?”
他最是不喜有谁来过问他的事,更是不喜有谁时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云涵道:“你们鬼界当真是闲,连小孩玩闹的事都得被拉出去说一番,是当真无事可做了?”
“应该是的,毕竟你也知道,在鬼界,他们无所事事,又不能去人间吓唬人来玩,就只能每日靠聊一些四处听闻的事来打发时间了。”
一路几乎是木擎在耳边说着,云涵时不时应一句,到客栈底下时,他才念念不舍与之告别。
“我就在这客栈外,有什么事放出一丝灵流我看见了就来助你。”
云涵看不透他说这话的意思在何处,只看了他一眼,旋即不留念进了客栈,偌大街道只剩身后那孤零的残影。
邪灵
进入客栈那一霎,云涵发觉不对劲,这会已是子时,小二守着册子,手上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算盘上的顶珠,发出“腾腾腾”
声。
见云涵进来后也不抬头,更是不抬眼,古怪极了。
云涵手伸进袍底的长衫下,手心聚于法力,他紧紧握住那葫芦,脚步声不轻不重往二楼的上厢房去。
推开那扇紧闭的门后,他快步进了屋中,里面的蜡烛未熄,而迟离还像他离去前那般坐于那杌凳上,手中握着他给他倒的水。
以往迟离绝不可能坐的这么端庄,垂下那两扇羽睫,倒像是这么坐着就已经睡着了。
云涵并未向他靠近,而就立于门边,低声唤道:“迟离。”
迟离反应略有些缓慢,他有些迷糊不清看了看云涵。
他摇晃两下头,站起了身:“神君,你怎么出去这么久,让我好等。”
云涵拧了拧眉,道:“你在说什么?”
只见迟离步履站不稳,就这么一晃晃朝他而去,那模样活像是喝醉了酒,神志不清楚。
可迟离这一路上并未喝酒,更是没接触过什么,怎么就成这副……死样子了?
“神君……”
迟离想要扑上去抱住他,可眉心处赫然亮着一把长剑挡住了他的步伐,而执剑者正是云涵。
迟离也不慌,他勾起唇,笑道:“神君这是做什么?”
云涵冷冷盯着他:“邪灵附体,还不速速从他体内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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