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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攻城者咄咄逼人的气势下,守城者反倒是显得有些做贼心虚,完全是不堪一击——投降的投降,缴械的缴械,还想负隅顽抗一下的就奉上自己的脑袋。
光复军以破竹之势将“畊”
字大旗一面接一面地在临安府城内插起。
临安城里各处破防的消息刚送进隆昌宫,消息还没有捂热。
隆昌宫的西侧宫门——宣直门便被攻破了。
原来,光复军虽是仿制了所有开宫门用的墨敕鱼符,但要开宫门须得人符合一,所以最初的谋划是,只要想办法能骗开一扇宫门就算成功。
最终,一个光复军暗桩将隆昌宫西面的宣直门成功骗开。
宫门被骗开后,埋伏在宣直门外的一支光复军的精锐便攻了进来,随后在宫内暗桩的帮助下,从内部将所有宫门攻开,把埋伏在各个宫门外的光复军精锐全都放了进来。
隆昌宫内瞬时火光冲天,人声四起。
*的金銮宝座之上,朝服的绣制大概是使用了不少金线,面料上竟还反射着明晃晃的光,显得那衣服有些喧宾夺主。
肖乾一生都在追逐至高无上的皇权,凤仪殿的大殿恰是她掌控皇权的象征所在,在这里,这位女皇可以睥睨满朝文武,指点江山。
如果让她离开这去还来——肖乾从那侍奉手中抢过小马刀,直冲至他近前,恶狠狠地将那柄刀的刀刃刺进了他的心窝。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刀尖刺进身体里时的剧痛,似乎早已淡忘,而真正让他一想起就痛到无法呼吸的,是他在“弥留”
之际所看到的——母亲对着自己撕心裂肺地哭喊。
她那张泪眼婆娑的扭曲面容给他的震慑比用刀子割他的心还难受,所以他一直见不得女人哭。
肖乾问出那句话后虽然没有听到任何回答,但已确认这个朝自己走过来的年轻人就是赢畊,因为看这人身后还有几个光复军的将士如影随形般地跟着,像是欲意保护他。
“玶儿,你竟是真的还活着呀?这可真是太好了!
都长这么大了?快走进前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肖乾语气中流露出的惊喜竟是显得十分真诚,恁谁也看不出,她是在跟一个自己曾经想杀却没能杀死的人在说话。
季玶听她这样说,反倒是慢下了脚步,因为打心底里不愿接受这个人虚情假意的召唤。
“玶儿,你难道不想见你的母妃吗?快过来呀,快来认认你的母妃,你若是还能认得出,那哀家才相信是真正的玶儿回来了!”
肖后像是看出了他的迟疑,于是赶紧换了一种说法,那语气明显就是要钓鱼上钩。
季玶一进门就远远地望见她手里抓着的那颗人头,那颗头颅的头顶上貌似还有一头浓密的长发,老太婆将头颅置于座椅上紧贴在她身侧的位置,一只手还按在那头颅的头顶上。
因为距离太远,季玶看不清那头颅上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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