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并未处罚陆拂拂,而是――”
“而是什么――”
大郑夫人追问,嗓音甚至因为这股忐忑骤然变了调,“你给我好好说话”
芙蓉怕极了,瑟缩道“陛下,陛下下了道旨意,叫夫人母家自戕了”
大郑夫人
眼前骤然天旋地转,大郑夫人瘫坐在地上,面色惨然。
芙蓉“夫人”
大郑夫人死死地盯着,嗓音嘶哑“你说得可是真的”
芙蓉不敢多她。
一阵凉意自心头缓缓漫开。
大郑夫人眼里迷惘。
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会这样不该如此的,陛下不是最怀念先王后的吗提起先王后时曾掩面痛哭,目露哀容,其痛苦之情令她都不忍多。
她入宫以来,与阿妹互相扶持,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才坐稳了今天的位子。
不过是像从前那般,对付个无足轻重的小贱人而已。
实际上,大郑夫人还不知道有三个字叫“装样子”
。
这嘴里没一句话真心话,经常自打自脸的小疯子,信他就输了。
那厢,裴姝正用早饭,心里记挂着射偶人这事儿,叫来身边的宫婢,盘算着等过会儿得去玉寿殿一趟,再备下一份薄礼多走动走动。
宫婢“陛下没责罚陆拂拂,倒是郑家郑家完了。”
裴姝
宫婢“陛下下了一道旨意,逼郑家上下自戕了。”
裴姝
从扎小人儿这件事中,牧临川好像获得了巨大的乐趣。
他的生活不再光杀人这么单调了,他发掘出了新的乐趣,就是捋起袖子替陆拂拂宫斗。
牧临川兴致勃勃,热火朝天。
完全不觉得把自己这一身帝王心术用在宫斗上是多么丢人的一件事。
尊贵的少年天子宫斗,恍若满级大号屠新手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手段歹毒,几近将后宫绞杀了个七零八落,人人自危。
而这屎盆子全都扣在了陆拂拂头上。
牧临川愈加“怜”
陆拂拂起来,宠得那叫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样下去不行。
自打宫宴结束后,她已经快被禁足了半个月了。
合上崔家送来的家,崔蛮急得面色发白,眼圈已红。
这数日,她耐着性子与牧临川这小疯子虚与委蛇。
而牧临川却在同她装傻,绝口不提阿父之事,还一而再再而三如此折辱她。
一想到这事儿,她就羞愤得恨不得撞柱去了
阿蛮阿蛮,你不许哭。
崔蛮狠狠擦了把眼泪,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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