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意一下子崩溃,明明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没有生气地躺在病床上。
眼泪珠子一串一串往下落,她甚至没有勇气走近惠月。
苏沅也脚步沉重地走过去,想看一下病床尾的信息,她刚一弯腰,就听到有人在喊:“你哪位?”
苏沅回头,一个身穿青色旗袍的女人,倨傲地盯着她。
眼前的女人唇色微红,肌肤雪白,一根簪将头挽起,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淡雅。
“我”
苏沅刚一开口,对方就冲着她身边站着的周时意嫌弃道:“周时意,你至于哭成这么惨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伯母得了多么严重的病呢。”
“要不然呢,小姨她”
女人撇撇嘴,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睡着了而已。”
“睡着了?”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呢。”
“阮清!”
周时意大吼一声,随即捂住嘴,看向病床上的惠月,走到阮清跟前,拉着她的胳膊走出病房。
苏沅见惠月没有大碍,也跟着走了出去。
走道上,阮清挣脱周时意抓她的手腕,拧紧眉头,“你干什么呀,疼死了,你不知道你力气有多大啊?”
“阮清,你在电话里为什么不说清楚?”
害得她这一路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还以为小姨真的出了什么大事。
“这也能怪到我头上?而且我只是说伯母在病房,其他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阮清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忿忿不平,手腕都泛红了。
“我好心给你打电话,通知你一声,倒成了我的不是了,你你先给我道歉。”
阮清昂着头,环抱双臂,斜睨着周时意。
周时意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好,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先谢谢你了,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小姨究竟怎么了吧?”
阮清冷哼一声,表示自己接受了周时意的歉意,才道:“伯母被电动车撞了一下,不过没有大碍,只胳膊上擦破一点皮。”
“擦破皮那可以直接回家啊。”
阮清一摊手,摇摇头:“这个也和我没关系,不是我送伯母来医院的。”
她来医院是来陪护她母亲的,只是偶然在走廊上见到了惠月。
要不是程砚的电话打不通,她才不给周时意打电话呢。
一见面免不了吵架。
“那是谁啊?撞小姨的人?”
“是我。”
苏沅循着声音转身,“秦医生。”
“嗯,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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