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贵急忙否认道,心里一急,却想起那晚被杨帆吓唬的事情了。
张三贵想把自己的脑袋卸下来,放在自己的面前,给他磕三个响头。
“我之所以知道这么多情况,是因为我偷偷上山查看过,结果被那丫头施药捉住了,后来那侍从还来我家吓唬我。
我是担心,你住在我家里会有危险啊!
那侍从来无影去无踪的。”
曲流方思虑了一会儿,觉得张三贵不像是编谎话骗他,便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说了句“等我的信儿”
,便离开了张家。
张三贵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身旁的媳妇,也被这动静折腾的无法安眠。
“别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你是有啥把柄在人家手里吧,不然这么尽心的伺候着?”
被媳妇这么一训一问,张三贵也没心思翻身了,没有被拿住把柄,他今天何至于要给一个乞丐的脸面。
哪一年,他入户盗窃,被主人现,便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刺了那人一下,择慌而逃,结果刚出门,迎面碰上贪玩晚归的曲流方,手里的殷红的小刀和衣服上遍布的血点子,全被曲流方看在眼里。
然而,他没有告,反而让他爹摆平了这事。
之后,他便跟随在曲流方的身边。
“我这次不会和他混在一起了,放心吧。”
张三贵给媳妇吃了一颗定心丸,打了个呵欠,朦朦胧胧的睡下了。
曲流方从张家出来,随便找了个拐角,和衣而眠。
戚明石一路形单影只,马不停蹄,一天一夜的功夫,就已经乘船横跨了长江流域。
上岸之后,马儿跑了一段,停在一个分叉路口,等待着主人的指示。
再次来到这个熟悉的分岔路口,戚明石迟疑了一下,掏出随身携带的舆图,又看了一会儿,最终没有拐入官道。
这条路是戚明石从来没有走过的,刚拐进来的时候,比官道稍微窄了一些,但是根本不影响骑马急行。
一路上,高低树木影影幢幢的向身后倒去,戚明石无心观赏,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的路。
疾驰了一个多时辰,骏马的体力渐渐不支,度也慢了下来。
戚明石左顾右盼,现这一路,似乎没有遇到一户人家,更要命的是,前面的路看起来,分明比刚拐进来时窄了许多。
愈行愈窄,到最后只能容得下一匹马经过。
情况看起来似乎不算太差,路虽然不太好走,马却也跑不快。
继续往前走,就隐约听到了“哗哗”
的流水之声。
戚明石心里暗叫不好。
听这水声,这河应该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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