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乖的坐在桌子上,右肩的袖子扯出了一个大口子,脚踝处还有两条擦伤。
她没再哭,头散落,下颌带着红痕,泪水残痕是刚刚被欺负过的证据。
臻远晁也怔住了,甚至来不及感受全身的疼痛。
他看到秦朝暮站了起来,然后将她的头解开,茶色的长披散开来,挡住勃颈上的红痕,只听他轻声问顾初,“能走吗?”
走出去,而不是狼狈的离开。
顾初点头。
男人粗糙的指腹把她眼角的湿濡擦了一下,然后扶着她下了桌子。
“顾初……”
臻远晁忍不住唤了一声。
也只喊了一声。
多年的高位,不允许他再外人面前露出太多卑微的姿态。
顾初没吭声,站在原地,任由秦朝暮帮她整理裙子。
许久才直直看向臻远晁,眼底没有虚与委蛇,脸上也没有面具,甚至连表情都没有。
“臻远晁,以后别一副非我不可的样子,你也只有欺负我这一次机会。”
说罢,转身,忽的似咽不下这口气,将桌子上凌乱的文件封砸了过去,连同那个价值连城的烟灰缸。
臻远晁没有躲,文件封便顺着下颚划开一道血口子,而迎面而来的烟灰缸被银龙接住了。
这真砸下去,顾荀泽就被惊动了。
“我草你妈!”
顾初盯着他,一字一句爆粗口。
臻远晁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突然勾了一下唇,像血腥的狼,一点一点看着猎物离开自己视线。
门外,几名黑衣保镖规规矩矩的守在门口,站在另外一边的,是闻讯赶来的顾家保镖。
顾初和银龙上了第一辆车。
后面一辆车里是秦朝暮和石头,陆续还有几辆车一起离开。
车窗外,是风中的残影。
石头在后视镜里偷偷往后看,正看到秦朝暮点了一根烟,领口敞开,露出一大片锁骨。
男人点烟时候的时候,指骨带着擦痕,打火机那一抹微弱的光照亮了他的黑眸,就像照着灵魂的深度。
平时的有多乖顺,此刻的对比就有多邪魅。
秦朝暮看着车窗外一晃而过的景色,眼底承载沉甸甸的心事或寂寞。
他知道,尽管这样,却什么也不会改变。
次日。
顾荀泽突然打电话给顾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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