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梦罢了!”
段砚遥不断重复:“明明是姐姐说好要保护……”
盛意麻了:“好好好!
保护你保护你,一辈子都保护你!”
盛意的话像是触到了段砚遥的关键字,他怔愣着说:“你是……姐姐?”
盛意只想段砚遥快些醒来,应和道:“对对对,我是姐姐,好孩子,姐姐永远保护你。”
段砚遥果然听了下来。
盛意心说终于消停了,谁知段砚遥忽然邪笑一声:“姐姐杀了我,所以我要杀姐姐。”
盛意:?这转折是不是来得有点太快?
段砚遥变本加厉,想把盛意从身上扒拉下来,谁知盛意抱住他的脖子死活不下来,两人挣扎间一起扑倒在地。
只是段砚遥倒下的地方有一块尖石,眼看段砚遥后背就要撞上石头,盛意不假思索地抱住段砚遥跟他调换了位置。
虽说已经在尽力避让,盛意的手臂还是堪堪擦过锋利的石头,留下一道泛血的划痕。
闻见血腥味,段砚遥身形狠狠一僵,视线蓦然清明起来。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打的到底是谁,神情颇为恍惚。
段砚遥捂着额头,按捺下躁动的情绪。
自打来了九洲之后,梦魇就常常追着他。
这是天罚,在梦里他会一遍遍经历最痛苦的时刻。
大阵作用下他瞬间昏睡,他人是进入梦乡,段砚遥则是步入炼狱。
奇怪……
他的修为虽然已经刻意压制过,但也不应该被金丹期的阵法困住。
岑晚晚修改过阵法,但修为也不过炼气期,怎会让段砚遥着了相。
段砚遥沉思。
印象里能用阵法困住他的只有一人。
可那人现在不在西洲。
盛意见段砚遥沉默,声音温和:“清醒啦?”
“醒了就扶我一下。”
段砚遥沉默地望着盛意。
盛意挨了他几下,头凌乱满身狼狈,却不见半点生气与不平。
她的眼神温和得似能包容一切,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刚刚什么都没生过。
与此同时,在喜堂的楚玄商猛然坐起,第一时间寻找岑晚晚的方位,却看见段砚遥竟然摁着盛意打,两人扭打一团。
“服了。”
楚玄商有点生气。
岑晚晚本来就弱,能好好活着已经是恩典了,不好好宝贝着就算了,段砚遥还追着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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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玄商迅闪身过去,正好一脚踢开段砚遥,扶起躺在地上的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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