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余默声,叫了一声,“徐姨。”
徐夫人在她面前站定,居高的目光一贯尖刻,“你是不是在自己揽项目?”
苏余承认,“云建集团立交桥分支出来的。”
徐夫人打断,没耐心听。
“张太太看见你在工地上视察,察什么?有什么好察的?我们徐家还用得着你去抛头露面?”
她转而对徐仄恺说:“你忙归忙,苏苏的事也要上心。”
徐仄恺两手一摊,“我给的钱她不要,人家现在很有志气的。”
徐夫人的眼神冷下来,“一派胡言。”
虽未明说,但苏余仍能感受到鄙夷与轻视,一左一右地扇在她脸上。
徐夫人让苏余上楼。
徐宅珠围翠绕,假山流水,宛如皇家园林。
二楼传下的怒斥声,无遮无拦地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你穿的什么衣服,真不够端庄。”
“云建集团的事你不要去招揽了,像什么话。”
“你哪来这么大心性,别忘记是谁给你这一切的。”
苏余像一颗镀了金,嵌了宝的尘泥。
再光鲜又如何。
尘泥就是尘泥,随意捏扁,尊严和脸面不值一提。
糕点师,保洁员,司机,调香师,徐宅的任何人都能清晰听见,徐夫人让苏余滚,滚去反省。
苏余滚进自己的房间。
徐仄恺站在落地窗边,西装笔挺,白金袖扣与手表的色泽交相呼应。
他就是一个卓尔不群的苏渣。
苏余说:“徐仄恺,你真有病。”
徐仄恺说:“这是给你的教训。”
苏余嗓子疼,麻木一片的受灾腹地,牵心连肺,一开口,眼泪都快疼出来了。
她不说话,徐仄恺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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