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墨年懒得理他。
“不就是被我刺激到了吗?这都已经是第15个月了,放弃吧,你打不过我的。”
人妖先生的语调非常欠揍。
“……才15个月而已……”
更墨年咬牙切齿,“更何况,在这鬼地方,你还照样不是只能跟我拼白打?”
人妖先生有些语塞,“我……我这不是为了不让你无聊吗!
你以为我出来一趟容易啊!
!”
更墨年叹气,“那就请你回去,不要烦我。”
“那不行~”
凌刃走到更墨年面前,蹲下身,好看的眼睛直直地望向她,带着笑,却说着令人难过的事实。
“小墨年,20年没有动动身手,是不是感觉很陌生?你最强的白打,现在已经不行了。”
“闭嘴,不要喊那个恶心的称呼。”
更墨年抽搐。
“不公平~~为什么市丸银就可以?~~”
“凌刃,你敢再提一下那个名字么?”
“市丸银,市丸银,市丸银,市丸银,市丸银,市丸银……”
一脚正中琵琶骨。
倒吸着凉气从地上爬起来,人妖先生一脸痛苦,却还赞赏地点着头,“恩,力气恢复的不错,继续努力~”
更墨年瞥他一眼,没有答话。
明明身为斩魄刀的本体,本身是没有痛觉的,凌刃现在越来越会演戏了。
摊开手望着手心,发现曾经握刀时留下的茧现在都已经只剩下薄薄的一层,一年前第一次和凌刃交手时,甚至连力气都变成了普通人,更墨年上下打量着自己,极端不情愿地承认了这一现实——20年而已,她成了一个废人。
她笑得有些嘲讽。
即使如今每天坚持着恢复训练又怎样?压在她身上的罪名叫做‘终身监禁’,这意味着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开始时,凌刃还会时不时地嘲笑她,可随着时间不断流逝,连他也闭上了那张刻薄的嘴。
除了偶尔揭一下她的旧伤疤以外,更多的,只是陪她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他曾经问更墨年,为什么不逃?如果下决心要逃的话,只需要揭开眼罩就可以。
更墨年怔了怔,反过来鄙视他。
取下眼罩的一瞬间,灵力照样会被杀气石压制,即使冲出了忏罪宫,又能有多少把握在灵力透支前不被人抓住?
她不想沉睡,那比呆在忏罪宫还让人难过。
她宁愿睁着眼睛,亲眼看着尸魂界被蓝染毁掉。
“墨年,你太固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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