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为了你的婚事才来的。”
沈长赫拧着眉,“那也不行,婚成不成有什么所谓,若是你们有个万一,我和爹怎么办。”
沈安安,“……”
她沉默着,在墨香的搀扶下也上了马车。
沈长赫不依不饶,骑马跟在一侧,念叨着沈夫人不知危险。
沈夫人越听越气,一把掀开车帘,恶狠狠的看着儿子。
“你能不能闭嘴。”
一个大男人,怎么如此啰嗦。
瞧瞧人家凌世子,陪了长公主一日,一句怨言都没有,这个逆子倒好。
沈长赫面色僵了一瞬,生气可又拿母亲没有办法。
沈安安觉得,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大哥作为禁卫军统领,在她印象中一直都是肃穆且冷峻的。
许是前世接触太少的缘故,她从不曾听他如此碎碎叨叨过。
沈夫人气的不行。
沈安安心里琢磨着别的事,一时也沉默着没有说话。
张业扬再有两日就要离开了,她要怎么开口告诉娘呢?
不论如何,在他走之前,婚事务必要定下的,最好尽快成婚,若是能同他一起离开京城就更好不过了,不过也知就两日时间,无异于白日做梦。
她视线转了转,落在了沈夫人身上,心思微动。
爹或有能力拖延张业扬上任的时间。
思索间,四周慢慢沉寂了下来。
连她都察觉出安静的有些不同寻常。
沈安安敛了思绪,正想掀开车帘往外看去。
马儿却突然出了一声嘶鸣,生生被逼停住,惯力带着母女二人往车厢外甩去。
“娘。”
沈安安眼疾手快抓住了沈夫人手腕,另一只手死死叩住车壁。
二人刚稳住身形,马车外就传来了兵器相击的搏斗声。
有山匪?
还是刺客?
沈安安迅掀开车帘往外看去。
十几名山匪打扮的粗壮男子将永宁侯府的马车团团围住,凌辰逸带着人正在厮杀。
沈安安却瞬间打消了对方是山匪的想法。
永宁侯府马车算不得奢华张扬,若是山匪又怎会只围攻长公主,而只有零星几人奔向沈府马车。
沈长赫面容沉肃,凝眸盯着那些人出手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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