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百姓稀少,田间地头也多为荒芜状态,偶尔稀拉拉的麦苗长得东倒西歪,来春的收获可想而知。
雨水稀少,除了比较大的河流还有涓涓细流在勉强流淌,踏足可过。
河流两岸还可以取水浇灌,庄稼长势尚好,可是听当地百姓所说,这些地方都是归属鲁王长子,现封为鲁安王朱以派的田地,根本不用纳税;其余地方取水困难,土地多有开裂。
很多山间小河早就干涸露出河床。
这让张鹿安百思不得其解:位置好收成高的地方归藩王所有,也可能是被藩王想办法霸占的,但不管怎样,还不用交税。
要说那个朱以派的手还真是挺长的,鲁王的封地在兖州,怎么他儿子能把手给伸到登州了?老百姓们辛苦耕作,终归还是“宁添一斗,莫添一口”
,靠着老天吃饭,可惜天公不作美,那就只能挨饿受冻。
但是地方官府不管,催逼仍然不放松,土地稀少并且贫瘠的百姓,反而要承担超高的赋税。
到哪里说理去?天理何在?
陈利昭等人见状纷纷摇头叹息,这里的老百姓苦啊。
可是上一世吃够了苦的张鹿安,转瞬间就将疑问抛在了脑后。
既然人的命运都是天注定的,自己又何必去管他人的死活?记得上辈子的既得利益群体们不就是这么干的么?
既然这辈子有条件享受,张鹿安自然是摆足了谱。
刚从张喜的背上下来,躺在两个人抬着的担架上,抬着的人累的额头冒汗,张鹿安却盖着棉被,裹得严严实实。
“张捡,热的口渴,水。
你这个仆人,竟然不会伺候人,当的可真失败”
张鹿安一脸嫌弃。
“少爷,这天寒地冻的,大家都冷的慌,咱能别这样么”
张捡一脸埋怨。
“那你陪少爷我说说话啊,一路上闷死了。
你看看前面这几个道士,一脸的严肃,多么没趣啊。
嗨,前面的道士小哥,你叫什么名字?”
喊了好几声,对方终于碍不过脸面,回答道:
“丘无极”
“哪三个字?”
张鹿安问道。
“左丘明的丘。
识无用之用,通无能之能。
了无道之道,化无极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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